刘永铭指着“遗书”说道:“就是信里所说的画呀?”
三皇子向着刘永铭手里拿着的“遗书”看了一眼,说道:“这本王哪里知道呀!”
刘永铭白了三皇子一眼,气道:“三哥,你不觉得信中把说的那幅画才是这件案件的关键所在么?”
“什么关键?”
刘永铭气道:“你说,杀人者会不会就是冲着这一幅画而来的呢?”
三皇子摇头说道:“六弟!一幅画而已,那能重要到什么地方去?绝无此可能!”
此时,许久不说话的李裕这才突然说道:“六爷,山知府所说的那副画……该不会就是您所说的那个……”
当初刘永铭揭穿山隹高身份的时候李裕是在场的,当时就说到了那副字画。
所以李裕是知道那幅画的前因后果的!
刘永铭回头应道:“一定就是!”
三皇子连忙问道:“六弟,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刘永铭随口应了一句,接着说:“现在最要紧的就是追查那幅画的下落!画找到了,凶手也就离此不远了!”
三皇子犹豫了一下说:“可是……可是那个凶手是怎么进到衙门里来的呢……”
谷从秋不爽地说:“三爷,您就别纠结此事了。知府衙门的院墙不高!若是有哪个江湖上的快手盗贼、绿林里的攀爬高手真要进来,那些衙差还真就发现不了!”
谷从秋觉得自己的嘴又有些快了。
他连忙说道:“所以正如三爷您所指出来的一样,现在的疑点有三个。可以派人就照着您的教令,从三个方向入手调查!”
三皇子迟意了一下,说:“刚刚……刚刚本王有些不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了。谷侍郎,你给总结一下本王刚刚都提出了哪三个疑点?又该往哪里调查?”
三皇子为了不在别人面前丢面子,还真就把谷从秋的话给端了起来。
谷从秋马上说道:“其一,杀人凶器。凶手所使用的武器一定十分奇特,将刑部的一众提刑都找来,也许他们其中会有见过此凶器者也说不定。其二便是那副画。凶手极可能带走了那副画,而具六爷之前所说,那副画极可能关系着一个大宝藏!”
“什么宝藏?”三皇子连忙问。
刘永铭与谷从秋皆没理会三皇子,只听得那谷从秋接着说道:“他拿了那副画是一定要去找樊助教的!”
刘永铭说道:“樊助教已被我保护起来了。我回去以后加强暗哨多加几名高手护卫。也许能等到他出现!”
谷从秋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还有第三个疑点,也是臣如何也想不明白的地方!”
“你是说遗书?”
“是!”谷从秋认真地说:“那封遗书臣看过了,六爷来之前,臣找衙门的几名书吏辨认过笔迹,已确认是山知府亲笔所书!但是……他即是他杀,何必又要留有遗书呢?”
刘永铭想了想,说:“山知府是个好官,现在黄河泛灾,他不太可能这个时候弃灾民而去。刚刚我们也已论证过山知府还有许多事没做,所以也不太可能就这么撒手人寰。”
坐在一边许久的李裕终于压不住自己的不耐烦,开口说:“勿需遐想,末误其途!我料想那份书信非是遗书!”
“什么?”
刘永铭与谷从秋齐齐向李裕看了过去。
李裕说道:“那封书信更像是一道辞呈!山知府根本就不想死!其书写辞呈之因果,六爷您心中当知明细才是。如果我所无错,其应该是想将手上事情完毕,而后辞官而走。可此时黄河泛灾,因牵挂百姓而又不得不延迟此事。”
“有理!”刘永铭点了点头。
李裕接着说:“因其未走,于是那辞呈也未敢上缴,留在身边,等时机合适再行交出。凶手杀人之后,找到了那副画,亦是见到了辞呈,于是便将那道没写完的辞呈拿出来,当成是遗书!”
谷从秋连忙说道:“对对对!一定是这样!”
刘永铭想了想,说:“好不了现在就剩一个问题了!”
“什么?”
“除了爷我,还有谁知道那副画还在山隹高那里?”
刘永铭说着看向了李裕。
李裕不太高兴地坐在一边,哼了一声之后说道:“我就知会有如此结果,故尔刚刚不愿相提!”
刘永铭走到李裕身边说:“我说李侍郎,你这是一副什么表情?话说回来了,你如何会在这里?”
李裕不高兴地说:“昨日晚此时候我亦曾来找过山知府。”
“嗯?你找他做甚?”
李裕摇了摇头,有些生气地说:“能不找他么?何止是他,兵马司衙门的门槛我都踩烂了!”
刘永铭连忙说:“消消气消消气!李侍郎您可不是这样的人。看这话说的,一点世家做派都没有了!怎么了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