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连忙跑到了刘永铭身边来:“六爷、六爷!小人该死!没有将闲杂人等驱离,您先回府,让小人……”
刘永铭摆手笑道:“别紧张,那是爷我的客人,不是什么闲人。他只是不好意思进府而已。爷我也不是说你们失职,毕竟你们刚来,许多巡哨之事也都没安排,实在也没办法做到绕着王府外墙走一圈。即使要说失职,那也是他师仲道的失职,不关你们的事。回去值卫吧!”
那府卫只觉得奇怪,这混世阎罗可不像传说中的那么不讲理。
而且一位王爷还没有随从跟随,自己一个人走着就回来了。
且他还与一身破儒衫的人是朋友!
这让那名府卫十分不解。但刘永铭都这么说了,他也只得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
刘永铭与府卫的对话早被那丰不收听到。
原本坐在墙角根的丰不收抱着琴盒便慢慢站了起来,还向着刘永铭走了几步。
刘永铭笑着迎了上去,问道:“丰先生如何不进去饮茶,在这外面坐着?不知情之人还以为本王小气,连碗茶都舍不得给客人喝呢。丰先生可能有所不知,长安城里现在也就只有我这里能喝到今年的新茶了!”
丰不收不好意思地笑了一声:“上次在小树林里……”
“没事没事!”刘永铭哈哈笑道:“你也是奉命行事,怪不到丰先生的身上来。本五曾说过,只要我能安好,只要我们还有生意可以做,那我们还是朋友!”
刘永铭好似一眼就看穿了丰不收此行的目的。
丰不收再一次不好意思地恭身说道:“那日小人得了消息,说是林鸿奎会出现在那里,实不知六爷您会在,多有得罪了!这也是六爷您海量,连此情也会不作计较。”
刘永铭笑道:“要计较我也是与打伤那念娇龙的水不流计较,自是不会计较到先生身上。话说回来了,先生可知水不流现在在何处?”
刘永铭要找水不流不是真的要为念娇龙报仇,而是刚刚从赵振华那里得知崔珚琇的母亲可能是在水不流那里。
丰不收言道:“我与他也是有许多年没有见过了。若不是与我家主人有联系的一位朝中的神秘人说林鸿奎会在那里,小人也未必会去,也未必能见到他。哦,六爷还请莫问那朝中神秘人是谁。”
刘永铭呵呵笑道:“问了也没用,你也不知道。周太子自己怕也没见过。而且我早已知道他是谁了,所以不会问你这个。我只是想知道,周太子的行踪如此隐秘,我朝那位臣工若是有事又如何能联络到你们呢?”
丰不收犹豫了一下,他认为刘永铭并不知道那人是谁,这只是刘永铭是在套自己的话而已。
但即是说到这里了,丰不收为了取信刘永铭,不得不说出一点什么出来。
丰不收此时才说道:“之前我们与你朝豫王有些往来,他也是参与其中的。当时我们交换了几只信鸽,若有要紧之事,便用信鸽交互。”
刘永铭乐道:“那你有没有想过……顺着信鸽的路径去寻找呢?这样你们就会知道那位臣工到底是谁了!”
“这……”丰不收说不出来。
刘永铭笑道:“也许你们没这么做,但他一定这么做了!所以,他知道你们在哪,你们却不知道他是谁!”
“六爷,小人来找您是因为……”
刘永铭笑道:“好了好了,那人已被我处决了,即是已死,那我们就不谈他了。先生来找本王,定是因为之前我与周太子说的粮食生意吧?如此说来周太子已经想通了?这次你来是想再谈谈如何合作?无妨,有要求便提要求。坐地起价,就地还钱嘛。周太子那里还有什么要疏通的?”
丰不收言道:“这里原本也不是说话的地方,但好似现在也没有什么路过。那小人便直说了,三万担粮食明天就能起运,一来请六爷准备好银子,二来想问问在哪里卸货。”
刘永铭一愣,言道:“你们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丰不收认真地回答道:“那天与六爷您说完以后,我家主人当天夜里便筹备好了。原本是想要早一些来与您沟通的,但这毕竟是我们第一笔生意,怕六爷您准备得太足。”
所谓准备得太足,说的是调兵遣将,事前提前埋伏之类的算计。
但刘永铭却不放在心上,他更在意的是时间。
刘永铭与丰不收说定粮食价格的时候还是上个月二十七日。
而今天不过是三月初一。
别说是运输需要时间了,就算是筹备这三万担的粮食,半个月的时间筹备也算是极快的了。
刘永铭好似想到了什么,他笑道:“真快呀!我想我知道那些粮食是从哪里来的了!但我也不问你粮食来路,因为这是我们事先说好了的。不过你们心太急了一些,粮食不必拉到长安来的,你们的人运着粮食,而长安又是我的地盘,想来周太子也不太放心呀。”
“多谢六爷为我家主人着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