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小跑来向着刘永铭迎了上去。
刘永铭与卓英一碰面,看了看他手中的圣旨盒,这才发现圣旨盒上还有一道黄色的中旨。
中旨即是口谕旨。
刘永铭也只是看了一眼,再没有理会这些。
他对卓英笑问道:“看你沉着个脸,怎么了?受委屈了?”
“没有,奴才不敢有委屈。”
刘永铭笑道:“委屈就是委屈,什么叫不敢委屈呀。父皇让你挡着人,你挡吧,得罪人。不挡吧,父皇那一关你就过不去。刚刚被九弟骂了一通,心里难受了吧?”
“没有。奴才只是……”
“难受就难受了,谁还没有难受的时候。爷我在外面再风光,那些朝官看见我心里都发忤,我不一样也有心里难受的时候!九弟这人说话是不中听,爷我听了也觉得生气。但是你得明白,宫里就这么一回事。也别说宫里了,老百姓看见你们也没有什么好字眼给你。”
卓英低着头,看着那道口谕,心里很不是滋味。
刘永铭却又接着说道:“但你不能自暴自弃。即是成为了宦官,皇帝近侍,自要比他人更有作为方行!盛唐时杨思勖虽然残暴,却能平定四方叛乱。唐未的张承业有萧何之才,忠君爱国,李克用托孤以厚。杨光复恪尽职守,官封天下兵马都监,死后追谥!你当学这些人物呀!”
卓英问道:“他们也都是……都是奴才这样的宦官?”
“那是呀!打起精神来,给别人看看不一样的你!记住了,要让别人看得起你,首先,你得先自己看得起自己!不以物喜,不以己卑!”
“六爷的话,奴才记下了。”
刘永铭乐了一声,“行了,捧着的这份圣旨是给我的么?”
“是。”
刘永铭伸出手去,想了想却又马上把收手了回来。
刘永铭连忙问道:“父皇不会又病了?又在紫宸殿里办公吧?”
“是。”卓英又应了一声。
“曹相在里头么?”
“在,两天了。昨天夜里就没出宫,一直陪着殿里。”
刘永铭皱起了眉头来,他总觉得这里面有事。
但自己进宫之时,那些禁军侍卫都平静得很,如何也不像是出事了的样子。
刘永铭只觉得诡异,他又问道:“父皇的心情如何?”
“这……奴才说不上来。不好不坏吧。”
刘永铭哦了一些,这才随手将卓英手里捧着的圣旨盒上面的口谕黄贴拿了起来。
刘永铭的心里塞满了疑问,漫不经心地打开了那道口谕黄贴。
他只看了一眼,便当场就愣住了神。
他像是要把两颗眼珠子从眼眶里瞪出来一样。
刘永铭看着那口谕黄贴上的字,两只鼻孔呼气的重却是越来越重。
突然他随手便将那份谕诣给高高得抛起,扔到了一边。
没等卓英反应过来,那刘永铭便撇开卓英,气冲冲地快步跑到了那紫宸殿的正门处。
正当刘永铭要冲进那紫宸殿之时,两名禁军侍卫急速拦在了刘永铭的身前。
刘永铭气呼呼得喘着气,死盯着那扇关闭着的殿门。
禁军侍卫苦着脸说道:“六爷,您平时最是能体会我们这些禁军的不容易,平日里也有多打赏,您……您就别让我们为难了。没皇上发话,谁都进不得!就连皇后也……”
刘永铭白了那名禁军侍卫一眼,气道:“我又没让你开门,也没闯进去,就只是在这里站着,我要你多什么话!”
禁军侍卫幸幸地缩了缩头。
刘永铭的确只是在殿门口站着,即没有无赖般地发疯叫骂,也没有像痞子一样闯入殿中。
而此时,那卓英也已经从地上拾起了被刘永铭扔掉的口谕,从后面追着刘永铭,跟了上来。
但他却不知出了何事,只得站在刘永铭的身后。
正此时,紫宸殿的殿门被打开了一条小缝,曹岳从里头露出了半个身子出来。
“哟,六爷来了。臣正想去找您呢。”
曹岳脸上盈着微笑,似有话要说,但他又好似不想在禁军侍卫面前说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