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虽然会翻过庄院篱笆墙偷些鸡鸭甚至是干柴之类的东西,却不会入室打劫。
唐朝时把这一类人称为不良人,后来被官方收编了一些,专做打探隐私的工作。
刘永铭看着袁魁一脸镇静且丝豪没有生气的脸,接着说道:“你这人最不好的地方就在这里了。只顾着自己赚取那洁身自好的美名,却将朝廷的脸却丢尽了!你好歹也是三品的尚书,百姓看着你这样,还以为朝廷发不起官员俸禄呢。让齐国使者看到你这副模样,还不得觉得我大汉国国力衰微,轻薄易欺?还不得发大兵来攻打我们?”
刘永铭说话的同时,只听得边上有一护院大声叫道:“六爷!挖到棺材了!”
刘永铭转眼看过去,只见得那个土坟头已被扒开。
护院们其实也没花什么力气,只是向下撅了一些,便有一具暗红皮的棺材露在了外面。
暗红皮是漆色,因为有些年头了,所以漆色有些显得发黑发暗,而且这口棺材还掉了不少漆皮。
袁魁瞟了刘永铭一眼,说道:“都停手吧!这座坟头是我家的!”
刘永铭摇了摇头,冷笑道:“袁工部!如果我是你,我绝不会出来承认这个坟头是自己的!”
袁魁也冷哼一声,说道:“可惜你不是我!”
刘永铭呵呵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我也不可能是你!”
刘永铭说着走到了那挖出来的土堆上面。
他看了看脚下的棺材,又对一边的袁魁说道:“袁尚书!我且再问你一句,你确定这口棺材是你家的吗?”
袁魁冷笑道:“我刚刚说过了,这的确是我家的。六爷,停手吧。你与五爷那般闹,五爷多次让我出手教训你,我都没有出手。这么多年以来,不管你平日如何胡闹,我却是一本弹劾奏疏也没有上过呀。”
刘永铭呵呵笑道:“是呀,你是从来没弹劾过本王,倒是礼部的那些人时时与本王为难。可本王知道,礼部不管是陆预还是杜春秋或是宿仓,是为了心中正义而行此事的!你不弹劾是因为你心中并无正义可言!”
袁魁轻步也走到土堆之上,他也低头看了看脚下的棺材,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刘永铭轻笑道:
“六爷,他们的弹劾可与我的弹劾不一样!他们手上没有证据,只能风闻言事,说一些你平日做风问题。皇上宠溺六爷,那些奏疏自然是不起作用。但我则不然,我有证据!我若上疏,这可不是您能受得了的!”
袁魁说完,嘴角上露出一丝奸诈的笑意出来。
袁魁所说的证据应该指的就是筑竹雅屋里那一地下室的甲胄!
袁魁即是那幕后黑手,那么邋遢道人便就是袁魁的食客,自然是会与袁魁说这件事情的。
但刘永铭却是料定,邋遢道人只是在近期与袁魁说这件事情而已。
袁魁若是之前就知道,以他非要弄死刘永铭的心思,早就想办法把这批甲胄暴露出来,让刘永铭获一个大罪。
而事实上,袁魁在得知刘永铭有许多甲胄而没有举报,是因为他觉得这可能是刘永铭诱敌之计。
只要有人举报那里有甲胄,那么这个人就一定与幕后黑手有关联,那么袁魁自己也极容易被暴露出来。
一向谨慎的袁魁才不愿意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但现在袁魁却是已料定了那不是诱敌之计。
因为刘永铭带来的那些人,都没有穿甲胄出来。
他即是决定了今夜动手要与袁魁为难,那么那些甲胄也就没有再藏着的“诱敌”的义意了。
只能说明,那真的就是刘永铭私藏的。
而袁魁之所以料定甲胄没有换地方,是因为他觉得刘永铭根本没有其它地方可以藏它。
而且一旦妄动,都用不着袁魁出手,曹相那里只要得到一点点的消息线索,刘永铭就一定活不了。
那么多的甲胄要转移可不是能轻意瞒得过有心之人的眼睛的。
袁魁在刘永铭的耳边轻声说道:“我知道六爷你很聪明,而且也知道,你并没有派人把那些甲胄取出来,它可还在你外宅地窖里放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