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急道:“你别搂那么紧了,再搂我就得被你勒死了,省点力气吧!”
“我愿意就这么搂着,你管不着。你不想背着我,便把我放下来好了。”
刘永铭气道:“刚刚你还一个字一个字得往外嘣,现在怎么都会说整句了!”
曹玟轻声笑道:“水不流说的没错,我练的的确是密宗的内功,那秘籍里面有一种灌顶入定之法,称为‘唯识’,可以暂时封住周身穴道,只留神识在身,毒气进不了我五脏。只是一会儿我的手脚会没有失觉,若不抱紧一些,我怕一会儿摔下去。”
刘永铭气道:“什么唯识神识的,你少说话,不要睡着就是了!往哪里走呀!”
“那一边。”
“那一边是哪一边?”
“我手动不了了,指不了,左边吧好像。”
“别好像呀!这可真是要了我亲命了!你可别趴我身上睡着了!”
“我就喜欢这样趴你身上……”
…………………………
永兴坊里有一处小园。
说是庄园,不如说是屋院。
甚至这里连屋院都不算是,称之为农家小院更为合适。
因为它是用十分简易的树皮做的篱笆墙给围起来的,高度还不到膝盖那么高。
就这样,它还是有一道篱笆门,门是用松木做的,门上挂着一块牌匾。
牌匾上用魏碑写着“春杏园”三个字。
篱笆墙内建着三座茅草屋,茅草屋前即是院子。
院子里分左右两边,左边是一块药田,药田里长着一些植物的苗。、
刘永铭没学过植物学,完全认不出来药田里长的是什么。
院子的右边则是一个棚子,但不是牛马棚。
空置的棚子里面放着一张桌子,桌子后面是一张椅子。
棚子靠篱笆墙的地方还放着好几条长板凳。
这要是郎中的住所,那么这个棚子即是郎中问诊的地方了。
椅子是郎中自己坐的,板凳是给病患坐的。
桌子上之所以空无一物是因为现在是半夜,郎中早收了摊了。
刘永铭背着那曹玟一路便跑到了院子前。
曹玟细声说道:“就是这里了。”
刘永铭用脚轻轻一踹,那篱笆门便打开了来。
曹玟有些生气地说:“抬抬腿就从篱笆上跨进去了,何必踹人家大门呢。
刘永铭这也是被急的,他习惯于走正路大门,因为心急,一时间没想起还能从篱笆上面跨过去。
刘永铭也不解释,冲到正屋前面,又用脚重重地喘了几下正屋的房门。
只听得刘永铭大声疾呼道:“郎中!郎中!急患!急患!求您救命呀!”
曹玟抱着刘永铭的脖子却是轻笑出声来。
“你都急出毛病了么?这时候了还能笑得出来?”
曹玟笑道:“你好似从不爱求人。好像也从来没求过人。”
“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这玩笑!”
刘永铭与曹玟正说着话,正屋里传来了一阵声音。
不一时,正屋门被缓缓地打开。
只见得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站在门内屋里。
那少女穿着刚披上的白色衣裳,头上并没有戴什么装饰。
想来是正在安睡,头上的发饰已全部被摘下来了。
她身上唯一的装饰,就是挂着脖子上的一只香囊。
一般情况下,香囊是挂在腰间的,但这少女却把它挂着脖子上、垂在胸前。
想来这个香囊对少女来说一定很重要,连睡觉都不舍得将它摘下来。
香囊有些发鼓,里面装着的应该也不是香。
少女的身上虽然没有佩戴装饰,但却显得十分动人。
那种天然的美,实在让人赏心悦目。
盈盈款款却又不失几分主见,还显出一丝傲气出来。
少女皱着眉头,满脸的不高兴,显然是对刚刚刘永铭踹门的行为十分不满。
她看了看刘永铭,又向着刘永铭后背上的曹玟看了一眼。
刘永铭见得是个少女,连忙说道:“郎中在么?急症!”
刘永铭话一说出口,曹玟却是格格地笑出了声来。
少女向屋里退了两步,一指屋里的床,用偏中性的御姐声音说道:“先放这里吧。”
刘永铭不敢耽搁,他刚踏进房内,便觉得一股药香扑鼻而来。
这间小屋并不大,里面放着一个大药柜,药香就是从那药柜里发出来的。
但除了那个药柜之外,并没有其它可以显示这里是医生住所的物件。
倒是如梳妆台等少女用具摆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