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永铭呵呵笑了一声:“魏河督,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河道提督魏文政。
魏文政瞪大了双眼,指着已放下来的马车车帘,说道:“这这这……这是曹家小姐?相爷家的小姐如何会、会在六爷您这里呀?”
刘永铭白了魏文政一眼说道:“怎么?你这么着急过来,不是受曹相之托来爷我这里找她的?”
“什么?”魏文政一下子糊涂了起来。
刘永铭笑问道:“曹家小姐丢了一夜了,曹相没着急?”
“阿!”魏文政吃惊地说道:“曹、曹家、曹家小姐在、在您的庄园里过了一夜?”
刘永铭呵呵笑着,指了指天上,说道:“知道现在什么时辰么?这么早,你觉得她是怎么过来的!”
魏文政摇着头说道:“六爷,您……曹相会跟您玩命的!”
刘永铭哈哈笑道:“没你想的那么龌龊!要不是爷我,曹家小姐昨天夜里就落进人贩子手里了!”
魏文政一愣,却是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行了!有事说事!”刘永铭不耐烦地说:“我还得把人给曹相送回去呢。省得他牵挂。”
魏文政连说道:“哦哦哦!六爷,那事……就是你王府里的那位柳先生,他的功名臣给您办下来了了,您看是不是……”
刘永铭冷笑一声说道:“这几天了?我们当时约好的是三天之内吧?”
魏文政马上说道:“二十四日说的,今日二十八,正好三天!”
“你不识数么?”刘永铭气道,“即使二十四那天不算,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这就已经三天了!今日可是二十八,早已过了时限!魏河督!跟爷我耍无赖是吧?你横得过爷我去?”
魏文政上前,连忙将刘永铭的手肘挽住,轻声说道:“六爷!宽限一下,那事臣真已经给您办下来了。臣的侄儿那里……今日臣就当作没看见您,曹小姐……”
刘永铭气笑道:“爷我跟玟儿没什么!你爱说说去!也别问我为什么不通融!你自己问魏仲贤去!”
“六爷这话何意?”魏文政连忙急道:“那小子是不是又……”
刘永铭白了魏文政一眼说道:“知道父皇最近让我做什么么?”
魏文政摇了摇头。
刘永铭答道:“他老人家让我帮他查一查长安杜家田亩之事!这事你有听说吧?”
“听、听说了一些!”
“爷我原本就与杜家有些不对付,杜家的案子犯我手上来了,杜家还能有好?这二虎相见必有一斗呀!可那魏仲贤呢?他倒好,跟他杜家混一块去了!他若是早一些晚一些的,我也不会怪他什么,可现在……”
魏文政弯着背,板着脸连忙说道:“我回去就好好地教训他一顿!您看……”
魏文政偷偷得看了刘永铭一眼。
刘永铭哼了一声说道:“不必了!这事就顺其自然吧!你要是觉得吃亏,自己去陆预那边再说回来也就是了!”
“六爷!”魏文政一听,连忙又板直了腰,十分无奈得说:“他还小……”
刘永铭冷笑道:“他都能约陆家小姐游玩,还会去青楼游戏、喝花酒了,这还小呢?你指的小是什么小呀?”
刘永铭说着向着低着头看向了魏文政的下裳处。
魏文政自是知道刘永铭又开起了恶趣味玩笑,他只得说道:“他斗不过六爷您的,你使个一招半式的他都接不住的,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就……”
刘永铭连忙将手一摆,说道:“他爱怎样就怎样,我就当作他与杜春琦是一伙的了!父皇那里交待了事给我,将来杜春琦若是被爷我治罪,牵连到他魏仲贤……!”
魏文政连忙拉起了刘永铭的手袖不放:“六爷,太子说您是个通达之人!只要您……我哥哥可就这么一个儿子……您若是把他给毁了……”
“天之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能毁人的从来都不是挫折,是骄奢淫逸!我也知道你今日是带着诚心来的。原本我也不想驳你的面子,可魏仲贤玩这么一手,我实在是……”
“六爷您开个价!”
刘永铭呵呵笑道:“明白人呀!那行,本王也就不与你打哈哈了。我不要他的银子,还给他银子呢!”
“六爷这话什么意思?”
“把你们魏家的织坊卖给我!”
魏文政正要说话,刘永铭把手一抬,横在魏文政的面前,说道:“不必马上回复,你可回去思索几日!你放心,我不讹你,公买公卖!绝不会让魏家吃亏的!”
“那、那八方金典那里……”
刘永铭呵呵笑道:“我说魏河督,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呀?”
“什么?”魏文政一脸得糊涂。
刘永铭笑道:“你侄子从经纬票号那里借了银子出来,想把罗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