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说爷我其实是在物色青伎!”
宋宪呵呵一乐,笑道:“那是一定的,六爷您的名声的确不是很好。”
“那就得有个能摆得上台面之人来主持了!而且得是大儒,要不然没人理这女校。”
“非得开女书院么?六爷,你说句实话,您开女校不只是为薛西垣吧?”
刘永铭的私心的确不止于此。
刘永铭却调笑着说道:“我若是说,以此为始,改以风气,让女子也识得字。你信么?”
宋宪却是一脸正经得应道:“臣信!”
“嗯?”
宋宪的回答让刘永铭有一些意外。
宋宪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会信,甚至他都没有想过这事是否真能成功。
他信的仅仅只是刘永铭本人。
宋宪认真地说:“礼部那里倒是有很多儒士,但礼部几乎都是四爷党。四爷可与您不合,更别说那里都是一些老古董,根本不想让女人读书。”
刘永铭也笑道:“我常说陆预是卫道夫,其实他比一般儒生要开明得许多。他卫的是正道,而非腐理。但别人可就说不定了,比如那礼部侍郎宿仓,他就一定会第一个跳出来反对!读书者,明智也,女子学文,必觉主见。将来嫁人,必与丈夫分礼。家中矛盾频出,于和谐无益。地方官府必头痛于此呀。”
“六爷必须甄选一可胜任之人!且此人必不能有一分淫邪之念,否则女书院必出丑闻,若此,六爷之愿怠矣!“
“这不是和你商量么,爷认识的也就是六部、内阁这些人,真要说汉国哪个大儒会去主持女书院,我还真想不到什么人选!”
宋宪脑子一转,说道:“何不……何不让棋待诏夏彷来做?”
刘永铭一听到夏彷两个字就急了起来:“他!就冲着他这个名字就不能……”
刘永铭只觉得声音有些大了,怕被人听去,又压下了声音说话。
刘永铭接着说道:“你让他做女书院的山长!什么是女书院呀,学生得是女的呀!夏彷字相思!你让一个叫相思的人来做院长,那我女校还开不开了!开女校是为了让学生相思?让学生淫邪?”
面对刘永铭的发脾气,宋宪不温不火得应道:“六爷误会了!误会了!夏待诏的字是叫相思,但那也只是字呀。且他的字不是师长起的,是家里的字辈,他想改也改不了,思是思宗归祖的思,不是相思那个思的意思。他大名叫夏彷。”
刘永铭问道:“你跟他交情不错?”
“六爷看出来了?”
“这谁看不出来呀,没有交情你会推荐他?知道爷我从来不白使唤人,给银子最为痛快,明摆着你是让他来爷这里吃高薪俸的。爷我不是任人唯亲之人,说几个推荐的理由来,说不上来,就跟爷扯别的。”
宋宪不好意思得笑了一下,说道:“其一,此人不好女色。”
“那是没遇上!遇上了也一样!也有那心思。”
“即使他有那色心,也没那色胆呀。知道他最近都睡哪么?睡厨房!”
“恩?他一个棋侍诏睡厨房?什么情况?”
宋宪压着笑,说道:“他惧内。那个齐国使者田曾波不是将汉国的国手一网打尽了么?弄得皇上大发雷霆,罚俸三月呢!”
“那又如何?”
“家里少了三个月营收,其妻便急了,骂他一无是处,一盘棋都赢不下来。骂得他是脸面全无,说着就要回娘家。好说歹说才将其妻留住。但其妻还不让他睡卧房,他就去睡了厨房了。”
棋待诏虽然是在翰林院供职,但只是赛选的围棋国手。有好一些人连功名都没有,更别提是两榜进士了。
但夏彷却不一样,他即是两榜进士,又授的棋待诏。
至于他为什么不肯入仕为官只愿当一个棋待诏,这连宋宪也不曾得知。
刘永铭问道:“他家没有厢房么?”
“就那几间破屋,哪里有什么厢房。说是厨房还是好听的说法,跟厅堂连一起呢。做得了菜转个身就递到厅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