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他身边的那些女人到底是真人,还是那什么东西幻化出来的!”
“真的假的!”好事的七皇子好奇得问了一句。
刘永铭却指着用下巴指着田间耕种的人笑道:“大哥能不能站住我不知道,父皇要是再这么耕下去,怕是明天李侍郎可就上不了朝了!”
刘永铭小声得与七皇子、九皇子嘀咕起来。
在他们眼前的水田之内,户部尚书丁成儒正在牛前牵拉着绳子。
两位户部侍郎厉舒才与李裕推着犁,一步步得前进。
皇帝刘塬拿着小鞭赶着牛向前走着,而太子刘永铎手上提着个篮子,一边走一边向地里洒下稻种。
丁成儒牵牛并没花什么力气,厉舒才寒窗十年,耕读为业,种田对他来说也不陌生。
但那李裕是世家出身,哪里是干过这种农活的人。
他没走几步便觉得那铁犁重得很,大喘起气来。
也有可能是昨日李裕与其夫人谈心时有些“用力过猛”,今日的腿是真的软得走不动道。
厉舒才看着李裕的样子轻声提醒道:“李侍郎,你扶正了即可,不必太用力,有牛拉着呢,顺着它的力道来就行了。”
皇帝刘塬听到厉舒才的话,问道:“厉爱卿以前耕过地?”
“自小为他人放牧养牛,长大了一些后便也随着父亲租过别人几亩地来耕种。”
刘塬欣慰得说道:“知辛劳,必知农苦,知农苦而知布政之要!此民生所依之系也!”
“皇上说的是。”厉舒才应了一句。
刘塬这话更好像是说给李裕听的一般。
刘塬看了李裕一眼问道:“李爱卿是否不适呀?”
李裕应道:“不瞒皇上,臣久坐长案,早已骨酥筋软,今日一劳,怕是明日该起不来床了。”
刘塬哈哈笑了起来。
是个皇帝都是喜欢坦诚的臣子。
“吁……吁……”刘塬虽然之前没驾过牛,但那只牛十分听话且通人性,只这两声便停了下来。
刘塬说道:“其实这事就当怪朕,不管是齐君还是楚尊,遇上春耕亲躬也都只是装装样子而已,而朕都快犁了半亩地了!”
丁成儒谄媚道:“皇上勤勉,知农人不易,自亲躬而为,此大汉百姓之福,望皇上莫要妄自菲薄。”
刘塬摆动着手里的鞭子说道:“不不不,原本朕也只是想体心农人不易,可这牛一耕起地来,越看这越有意思!所以便多耕了这许多!也好在今日天气不错。这要是太阳再大一些,朕怕也就早早收了。”
皇帝刘塬说着知心话,看着几位重臣好似是真的有些体力不支,他又道:“算了算了,今日就先到这里吧。走,先休息一下。”
众人心中却是打起鼓来。
皇帝的意思到底是今日就到这里为止了呢,还是先休息一下,等一下再继续耕种?
刘塬拿着鞭子便跨步出田亩,内宫总管文雄马上拿来了早准备好的马扎放在了田边平整的土面上。
此时刘永铭等人见得皇帝离开田,便都围了上去。
刘塬回头看着刚从田里爬上来的太子刘永铎,问道:“太子,今日可有心得呀!”
“就只辛劳此一会,却已感觉乏力了。农人果不易也。国以人为本,人以食为天,凡营衣食,以不失时为本,亡隋之鉴,殷辙不远,可知治国不易。”
刘塬轻笑了一声,又问道:“你这话是曹相教你说的还是侯不平教你说的?”
太子刘永铎愣了一下,却不知道如何回答。
“老实说!”
刘塬喝了一声,那太子刘永铎只得畏畏缩缩得应道:“前半句是曹相教的,后半句是侯右都教的。”
刘塬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以为刘塬刚刚只是要开太子玩笑的时候,那刘塬的脸却马上又沉了下来。
刘塬看了看左右田地,然后用鞭子指着不远处的一块田问道:“那一边是谁家的田亩?”
这里是皇庄,哪里还会有别人家的田。
刘塬等了一会儿,却不见有人回答,他又唤道:“内务府丁虚来了没有?”
刘塬并没有像之前一样称呼为“丁爱卿”,因为户部尚书丁成儒也姓丁,而且今日也跟着来亲耕了,所以便直呼了名字。
即使是皇帝,直呼他人大名,也是一种不礼貌的行为。或者说,皇帝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