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提亲的!”
“臣可高攀不上您!”曹岳乐呵呵得应答着,因为他知道刘永铭是在开玩笑。
“你该不会是想把女儿嫁给太子,不仅要做首辅,还要做国丈吧?太子早已大婚,太子妃身体还不错,你就断了这个念头吧。话又说回来了,你是太子党党首,你知道太子那人木讷,你女儿要是真嫁给他,生活上一点情趣都没有,不如就送给我吧!”
“六爷玩笑了。臣可听说您最近在教坊司得了一美人?”
“美是美,但就是脸上没点笑,乐不起来,她家的事情,怕是没人比曹相您还了解了!”
曹岳笑问道:“六爷想搏美人一笑乎?”
刘永铭两眼一亮笑道:“曹相想给我挖坑跳?宫家小姐若是开心,必是其父解困。其父若是解困,必是坐实陇西李氏之事!李氏出事,就说明您与大爷党的这场架是打赢了!曹相想花多大的价钱来让我搏得美人一笑呢?”
刘永铭说着坐在了曹岳的身边,死盯着曹岳等着他的回答。
曹岳哈哈笑道:“果然,长安城里最不能糊弄的就是六爷您了!您把话说的这么满,让大伙们都听了去,臣现在的脸上可有一些挂不住,有些下不来台了。也还好您心思机敏,看破了,若没看破,事后想起来,必定越想越不甘心,誓要与臣不死不休的。”
在一般人的眼中,他们二人的谈话是一个没智商,一个没情商。
一个不应该明知会被识破却又提出来。
一个不应该当着别人的面这么说话,让别人下不来台。
但他们二人心知肚明!
曹岳现在最想知道的是谁将太子党与大爷党的纷争闹得如此剧烈,但满朝的文武他都看了个便,发现这个人并不在其中。
而此时刘永铭出现了,曹岳便怀疑起了这个从来不吃亏的混世阎罗。而他刚刚也只是在试探刘永铭,看看会不会是刘永铭做下的。
曹岳想的是,这件事如果是刘永铭捣鼓出来的,那么刘永铭一定会想知道自己会如何举措,所以一定会问出那句“如何搏美人一笑”的话来。
但刘永铭他深知大汉这个内阁首辅的厉害,根本没敢接这个话茬。他要说破一些表面的事情,来让曹岳放心自己并没有看破他所有的想法。
而且刘永铭也一定要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样子,一定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只是一个贪财好色之徒。
所以刘永铭才会问曹岳愿意付多少钱来让自己帮他做事,从而将曹岳的怀疑彻底消除。
此时,刘永铭也哈哈笑道:“不死不休倒不至于,请本王吃顿席面就成。把你女儿也叫上坐陪!话说你女儿长得可真是不错呀!”
曹岳摆手笑道:“小女对别人来说可能算是有些姿色。但六爷何许人也,什么样的美人您没见过呀!多睄一眼,您就会厌的。话说回来了,六爷,您什么时候跟谷侍郎走的那么近了?”
“曹相为何这般问?”
“您进来以后,谷侍郎在朝班房外都探过三回头了。”
刘永铭转过头去看向了门外,喃喃说道:“不会是刑部什么案子牵扯到本王了吧?本王最近没干什么事呀!曹相,您自己歇着,本王去去就回。”
“您随意。”
刘永铭走出朝班房,只见得谷从秋就站在门边上,他正打算再探头看看朝班房里的情况。
刘永铭看着谷从秋气道:“你也是朝中的大臣了,怎么跟做贼似的!”
谷从秋看了看左右,拉了拉刘永铭说道:“六爷,借一步说话。”
“说什么呀,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呀!”
“您过来就是了。”
谷从秋拉着刘永铭就往一边人少的地方而去。
他见得左右都没人能听到自己说话,这才说道:“六爷,查出来了!”
“什么查出来了?”
“就是陇西县县丞之死呀!”
刘永铭疑问道:“长安去陇西的路不短吧?”
“派了个得力手下快马加鞭过去,两天就能到那里,办了事,用飞鸽信就传回来了。人不必回来,谁知道又会出什么事呀,先留在那里看情况再说。”
刘永铭笑道:“用不着跟本王汇报什么吧?你是四爷党,应该跟四哥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