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么确定是有人上的表奏?而不是当面与我父皇说的?曹相、程管炜那些人平日里可没在皇上面前说本王的坏话呀,他们当然也不会放过四哥的。”
“是奏疏!汉帝回复了奏疏,然后宗人府按奏疏回复将我儿子给拿了!”
“即是如此,你只要找到那份奏疏,看看是谁写的不就行了吗?你们不是神通广大么?还有你们雁子都查不出来的人与事?这倒令本王很是惊奇呀!”
刘永铭好像在嘲讽郭印。
郭印生气地说:“通政司里根本就没有那份奏疏的备档!”
“没有吗?这么说来你们真的能看到奏疏备档?”
“六爷!您在侮辱我!”
“哈哈哈,看你说的什么话呀!本王这话哪里有点侮辱的意思,不仅不是侮辱,还是在夸你们神通广大呢!”
郭印冷笑了一声说道:“六爷您一定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毕竟您才是幕后黑手呀!”
刘永铭反笑道:“本王只是好奇,通政司那里如何也有燕子的存在?你们都渗入进朝廷堂里了?”
“并没有,只是四爷的门人帮我查看过了。”
“四哥这人一向不诚实,他的话你们也信?”
“他没有理由骗我。而且我为了求证,也找了别人。”
“还找了别人?是谁?”
“五爷党的袁魁!”
刘永铭点了点头,说“哦对,你们与他的确有一腿。他帮你查到什么了?”
“他让翰林院的赵伯伦帮我找过那份奏疏的备案。”
刘永铭笑着说:“赵伯伦只是翰林典籍,他的确能接触到一些圣旨的备档,但通政司的备档他却是触碰不到的!”
“所以我也找过大爷党。毕竟作风之事,御史也是可以上书的。”
“你们与大爷党也有交流?
”
“袁魁为了与我们合作,自是原意帮忙。他自有他的门路能找到相应的大爷党中人帮忙的,查看一份关于风纪的奏疏对于大爷党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事。大爷党在通政司与翰林院也都是有人的!薛青祥与周培越即是大爷党!”
“薛青祥为人高傲,他不会帮袁魁找什么备档的!”
“周培越可以接触地到!”
刘永铭呵呵笑道:“对,他的确可以,但你最后不是也没能找到那份奏疏么?你们的眼线无非是一些侍中、侍卫什么的。朝政之事你们雁子都很多时候是接触不到的。到最后还不得别人帮忙?不过本王就不一样了,本王知道的远比你多多了,你说有没有这么一种可能……”
郭印知道刘永铭是一个观察力十分敏锐之人,他相信刘永铭一定知道些什么或是发现了什么。
他连忙问道:“还不知六爷所说的可能指的是……”
刘永铭笑道:“你能先放了公主么?”
“当然,只要您说,我就能放!还请六爷先解我心中困惑,为何明明有人上奏过此事,却无法找到那份奏疏呢?”
刘永铭笑道:“你就没怀疑过周益能向你们说谎么?”
培者增益也。
越者治能也。
周语有云:禹王疏川导滞,钟水丰物。封崇九山,决汩九川,陂鄣九泽,丰殖九薮,汨越九原,宅居九隩,合通四海。
所以越也有治理的意思,即是能力。
而益能二字又是出自孟子的: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周培越周益能这个名字听着俗,都却都有出处。
他自从被三皇子羞辱过之后,就入了大爷党。
因为是状元之才,所以一直在翰林院里做翰林侍读,后来兼封了一个弘文馆大学士。
翰林个
个都是皇帝的秘书,可不是赵伯伦一个典籍能比得了的,能查看到通政司或是翰林院里的档备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郭印不解地问道:“说谎?他为什么要说谎?他没有理由说谎呀?他是状元!而且他生意懦弱,是个人都能踩他一脚,虽然他常在皇帝身边行走,但不管谁都不可能高看一眼!”
刘永铭呵呵笑道:“有没有一种可能,那道奏疏就是他给写的么?即是他做出来的,他又如何会与你们说?干脆就说不知道,没找着算了。反正也没多少人记得这件事情。”
郭印眼皮一跳,问道:“我儿子的性命在你们宗室的眼中真的就如同草芥一般?说不记得就不记得了?”
“不!你误会了,不只是在我们宗室的眼中,在朝官们甚至在地方官的眼中,你儿子的性命也都如同草芥一般!你别生气呀!别把枪柄抓那么紧,我害怕。你儿子他不无辜,真正无辜的是那名女子!”
郭印言道:“我是生气了,但我还得谢谢您告诉了我那个仇人是周培越!”
“你的仇人是你自己,你不该与你儿子一起做这样的事情,你报复谁都没用!你也算是人中龙凤了,能在榆林这里挣到这样的产业也实属难得,这么多年下来居然没被征北大营给抓住。”
“这不是被您给抓住了吗?”
刘永铭呵呵笑道:“该说的我也都说了,你即是不愿意弃暗投明,那就把人给放了,我们就此别过吧!你去找你的周培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