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那名“侍女”的身上正挂着那一对玉佩其中的一只。
那名院子主人所说这些话,好似在与刘永铭提醒着什么。
刘永铭微微一笑,说道:“的确有七对玉佩,一共十四只。我得了三只,将它串了起来挂在了腰间。这么打扮的确是有些沉坠,但没有办法,我的确是想让别人认出这几枚玉佩,但这个人却不该是你。你身前侍女的腰间也挂着一块相似的,只是离得有些远,我不能确认那一枚是不是七对中的一只。”
院子主人呵呵轻笑了一声,答道:“如假包换!而且是汉帝赐给安庆公主那一对的一只。”
“你想说明什么?想说你身前的这个人是安庆公主之女?铁利可汗的阿琪玛公主?我怎么看着就不像呢?毕竟玉佩谁都可以挂,我九纹龙也有呀,那我也是阿琪玛公主了?”
“你当然不可能是什么公主,但你不只是九纹龙,你还是秦王!在我所收集到的消息里,不管是谷从秋、曹岳还是程管炜,他们对你的评价都相当一致。你是一个观察力十分敏锐之人,并且会从蛛丝马迹里推论出一个他人都不曾留意到的线索!”
“你想多了,那混世阎罗可没有这般的武艺!”
院子主人笑道:“只有刘六子才会有这几块玉佩!也只有你才会去关注玉佩!刚刚你打量公主的眼神已经出卖了你,你一直在向着她的腰间看!你很在意这块玉佩,所以你就只能是刘六子!你来榆林也是为了玉佩而来的吧?或者说,你是为了丁太后手中的那块玉佩来的!”
刘永铭笑道:“我是刘六子没错,但你还是误会了。你即然猜出我是刘六子也必然知道我这人贪财好色,我刚刚也只是在看她的身材而已。那腰真好呀!不愧是蒙
人女子,骑马锻炼出来的就是不一样。与我中原江南女子的小蛮细腰都有的一比了!”
那主人家呵呵又笑了几声,说道:“六爷,您就别转移话题,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孤不知道!”
“你知道!我能说出玉佩,必然知道玉佩之事!你不想知道丁太后送给其女儿的玉佩在哪吗?”
刘永铭从那个口中的“丁太后女儿”几个字里就可以看出,他并不了解事情的全貌。
刘永铭笑道:“在胡梨的手上,孤王看到了!”
“你不想知道胡梨是从哪里得来的?”
“是从玉峦先生那里得来的,胡掌柜与本王说起过!背后那所院子即是你们齐国人的落脚点那你一定就是齐国的细作,你就该知道胡梨已经投奔了本王。”
“她一定与你说过那块玉佩就是玉峦先生所有吧?你真信她的话?玉峦先生可不是四十四岁!她才四十出头,比六爷您想要找到的那个人要小一些呢!”
刘永铭问道:“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更知晓玉峦先生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只要六爷您能……”
“不能!”
“什么?”主人家愣了一下。
刘永铭笑道:“本王日前已经猜出了玉峦先生的玉佩是从哪里来的,所以本王用不着你说。你开出的这个条件开得有些晚了!”
主人家的脸色微微地变了一变。
他从刘永铭的眼神之中好似看到了几丝认真。
刘永铭并没有在骗人,他已经知道胡梨的玉佩是真正的主人是谁了。
刘永铭笑着说:“不过本王现在还是有些好奇,你为何要劫持公主的侍女呢?她不是与你们一伙的吧?你这般劫持着她,是在浪费气力呀!本王不是不能杀你们,只是想留个活口下来罢了。要
不然你与你身前的侍女也就两只火龙镖的事情。”
站在一边的管家好似想到了什么,他向着边上的院子主人看了一眼。
主人家呵呵笑道:“六爷您能分得清谁是谁吗?若是分不清可别乱扔你的火龙镖呀,阿琪玛公主死在你的手上可就又是另一回来了!”
院子主人并没有放开身前穿着侍女服的少女,管家依旧将刀抵在那华服女子的脖子上。
院子主人冷笑一声,说道:“看来六爷您今天是不想放过我了!”
“不!本王很想放过你,但还得看你自己要怎么做了!”
“六爷好话术呀,原本应该是我劫持着公主,你得无条件地满足于我么?怎么在你嘴里上下唇一碰,就成了我应该满足你的要求了呢?”
刘永铭呵呵笑道:“放过你不难!回答本王几个问题即可!”
“六爷想知道什么?”
“你是不是燕子?”
主人家呵呵笑道:“我不是燕子,燕子在我眼里只是打杂的,我的职位比燕子高,我是雁子都。”
“雁子都?”刘永铭疑问了一下。
主人家反问道:“六爷即是问出来了,如何还会不知道雁子都呢?”
刘永铭笑道:“本王其实知道的很少,要不然也不需要问你了。”
院子主人极为耐心地回答道:“盛唐未年,朱瑾征募军中骁勇,练成一军,个个视死如归,如义勇死士,名曰雁子都。朱温破朱瑄于郓州,朱瑄之弟朱瑾改投吴王杨行密,后又重组雁子都,大破朱温于清口,斩杀朱温大将庞师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