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燕子?”钟正鸣并不懂刘永铭说的是什么。
刘永铭也不想解释,他自顾自地说道:“这里应该是齐国陈知集很早以前就留下来的一个点。陈知集死后,并没有人将这里收编回去。若是它们与陈知节或是齐公子有过多的联系,早就被宋宪给端了。甚至胡掌柜都不知道这个点的存在。想来也是,胡掌柜管的是长安城那边的消息。而这里的主人是主管榆林这边消息的。”
“什么?”钟正鸣更加迷惑,他虽然知道宋宪是密探头子,但却不知道刘永铭口中的胡掌柜是谁。
刘永铭看了一眼钟接着说道:“本王对这个窝点不感兴趣,怎么向狄相汇报今日之事是你的事情。不过本王提醒你一句,你最好是向兵部的宋侍郎去一封公函,将这里的事情交由他的人来做,要不然你会惹出一些小小的麻烦来的。本王现在最关心的是铁利可汗的公主!”
刘永铭深皱着眉头,一刻也没有放松。
水玲珑言道:“会不会是……有人给这里的主人通风报信,使得这里的主人逃走了呢?”
水玲珑没说是谁,但实际上已经点明了。
刘永铭摇了摇头,说:“不会。若是那样,这里不会有这么多信件留下来。一般这样的落脚点都会有密室,特别是这间主卧,里头必然有暗阁什么的来放这些东西。他没马上收起来放入暗室或是暗阁,就说明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跑路。如果他一早想过撤离,我们是绝对看不到这些东西的!”
水玲珑想了想说道:“这里的管事即是没得到我们要突击这里的消息,那……他是不是临时离开去办别的事情了?”
“对。而且他没走远,定然还在这所院子里。他觉得办这件事情会很快,办完以后再回
来收拾这些东西,或者他要办完事情才好将材料备档存放,然后才休息。所以,他一定还在这里!”
钟正鸣一听,冲着那些衙役叫道:“再行搜索!将房间里都给仔仔细细地再找一遍,每块砖,每块板,都给本官看清楚了!里头一定有暗室或是暗阁。还有,将抓捕的人都集中起来一一甄别,定要将他们的头目给本官找出来!”
“是!”那些衙役们一边四处搜查,一边应喝了一声。
才过了不到五分钟,主人卧房里便传出了一名衙役的声音:“钟宣抚!找到暗阁了!整整一个大柜子的东西,都是书本和纸!”
钟正鸣连忙向着房音里面的人对道:“都不许打开查看!统统给本官封存起来!那不是你们能看的!”
钟正鸣能当上从四品的官,显然不是意外,他有着十分丰富的行政经验。
他能请示的便请示,能交给别人的就交给别人,这样能少去许多麻烦。
但他绝不是那种碌碌无为、敷衍了事的人。
他能将人手集中起来与刘永铭一起捣毁这个窝点,可见这个人也是十分有当担的。
能将“当担”与“推责”这两种情况完美的诠释,足可见钟正鸣在官道上的造诣很不简单。
他在刘永铭面前唯唯诺诺,也只是因为面前的人是刘永铭,惹出事情来皆得由刘永铭档着,仅此而已。
衙役们又应了一声“是”,继续他们手头的工作。
此时从前院跑过来一名衙役,他向着刘永铭的钟正鸣汇报道:“回禀钟宣抚,院里子所有的人都抓起来了,有两名人犯想要翻墙逃走,也被侯在外面的同僚一并拿下,并无放跑一人!”
钟正鸣很是满意,但他还是用严厉的语气问道:“他们的头目呢?”
衙役答
道:“全都是喽啰,并未发现有身份的头目。”
水玲珑问道:“会不会他化装成喽啰潜藏在仆杂里了?”
刘永铭却是反问道:“其中可有发现女子?带有蒙人特点的?”
衙役回答道:“回六爷的话,院中并无女眷?”
钟正鸣一听,连忙问道:“院子全都查找过了吗?”
衙役回答:“每一间房间都搜查找过了!全部人犯皆是男子,以脚夫力士与杂役为多,均以被拿下了。有几个被那名蒙人汉子打晕了,但半未有死亡。”
刘永铭追问道:“真的没有女眷?”
“并无女眷!”
钟正鸣看向刘永铭,说道:“六爷,那现在……”
刘永铭摇头说道:“不可能。只能说明院子里一定还有什么密室之类的地方还没被我们发现!继续寻找!”
钟正鸣听完,正要吩咐那名衙役继续查找,刘永铭连忙摆手叫道:“等等!”
“六爷请吩咐!”
刘永铭想了想,问道:“院子里有没有马厩之类的设施?”
衙役回答道:“有!从右边小门过去即是厨房杂院,杂院边上即有一个牲口棚,里头现有几匹马还栓在那里。”
刘永铭马上说道:“走!前头领路。”
衙役连忙领着刘永铭及钟正呜等人向着边上的小门而去。
过了那道小门果然就是厨房杂院。
且正如衙役所说,杂院里果然有一个马棚,马棚里的确还养着几匹马。
钟正鸣一见到那几匹马,小跑着就冲了上去。
他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