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差爷了!”刘永铭一拱手的同时,那役头已经让衙役们让出一条道去。
刘永铭连忙甩出一记马鞭,那马儿痛叫了一声,便向前跑动了起来。
役头看着刘永铭远去的马车,又开始吩咐众衙役们再藏起来。
此时,一名有些不太高兴的差役走到了役头的身边,说道:“头儿,都这个时辰了,想来他们不会来这里了,我们还是回吧?”
役头摇了摇头说道:“我也正纳闷呢?难道消息有误?他们不来正宁县了?可他们不来正宁县还会去哪?”
两人正商议着什么事,从边上走出了一个人来。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宫中禁军里的牛校尉。
牛校尉一走近,那几名差役便向着牛校尉拱起了手来。
牛校尉懒散得走到他们身前问道:“如何还没盘查到呀?可别是眼生给放过了吧?”
役头连忙应道:“怎么会呢。正宁县就这么大,且东门就这么一条路进去,来往的马车都得往这里走,错不过去的。”
“多查外来的马车,原县内的不要乱收人银子,能放就放过了,别节外生枝。有几辆外来的马车了?”
那役头连忙应道:“只一辆,就是刚刚过去的那一辆!”
“嗯?”牛校尉回头看了看刘永铭远去的马车,而后对役问道:“刚刚马车上坐的是什么人?”
“驾车的是一个小年轻,头挺高,还挺白净的。”
牛校尉一听连忙说道:“是不是一口一个爷如何爷如何?”
“不是呀!他自称小人来着,一点架子都没有,还十分客气呢。”
“哦?”牛校尉迟疑了一下,又问道:“马车里的呢?”
“是个小娘么,那小娘子长得嘿!”
“嗯?车厢里确定坐着的是名女子?不是个公子?”
“那自然呀,那小娘长得嘿!”
“你可得看清了呀!”
“我再傻,男人与女人自是能分得清呀!有没有喉结还能看不出来么?那小娘子长得嘿!”
牛校尉吸了一口气,说道:“这不可能呀!怎么说也该到了呀!他们两人会去哪呢?”
“牛校尉,我跟你说,刚刚那小娘子长得嘿……”
…………………………
刘永铭驾着马车,向着正宁县的东城城门口而去。
可是在快到城门口的时候,他却是打了一个弯,折道向着北面行驶而去。
坐在马车里的杜祖琯好似看到了马车的情况。
她也不掀开帘子,而是坐在马车里头对外面驾车的刘永铭问道:“如何还没进到城中?”
“不进城了!”
“什么?”杜祖琯连忙问道:“如何不进城?”
刘永铭说道:“那些役差不对劲,他们就是来挡我们的!”
“什么?”杜祖琯又问了一句。
刘永铭言道:“昨天夜里不是来了两个人么?跑了一个黑风寨的三当家,另一个我连夜给埋了。”
“那又如何?”
“他脚上穿的是官靴!”
“阿!”杜祖琯惊了一下。
刘永铭头也不回,认真地驾着马车。
他严峻地说道:“按昨日黄三当家的说法,他们就不是冲着你杜家长公子来的,而是就是冲着我上的!加上那双官靴,我料定今日路上得发生点什么与官府有关的事情要。要不然我会让你做这个打扮?他们盘查的一定是两位公子哥,所以才会放过我们夫妻二人。”
“你少占我便宜!我只是想知道,他们不应该是官府中人吗?如何还敢对你下手?你可是秦王殿下!”
刘永铭叹道:“我不知道,但我想应该与榆林那边的事情有关!想来是
我哪个哥哥干的事情!”
“是……大皇子?”
“不知道!”
杜祖琯有些心急地说:“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刘永铭应道:“他们要对付的是我,不是你。一会儿我找个地方给你放下来。你身上有银子,应该可以回得到长安城。咳……”
“你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昨天夜里守夜之时受了点风寒。”
杜祖琯没有出来,而是谈谈地说:“你不对劲!”
“什么?”
“我跟着你是因为我发现你的武功很高,而且镖法神奇,觉得你就是九纹龙。你却毫不掩饰地在我面前杀那些山匪,这足以说明,你是故意引我跟着你的!”
刘永铭轻笑两声。
那杜祖琯接着说:“你即是有意引我与你同行,便没道理在半路上又将我给抛下!你到底在打算什么?”
刘永铭笑道:“我这次出行其实另有目的,父皇没让我王府的府卫跟来,而是安排了宗人府的仪仗!”
“什么意思?皇上要害你?”
“害我说不上,他只是在试探我而已!驾!”
刘永铭加快了马匹行进的速度。
杜祖琯不解地问道:“试探?”
“汪古部默图可汗的大舅子阿剌忽失就在长安城,是被我藏起来的。他一直想要面见父皇,却又不敢去见!”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