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刘塬当初便一口拒绝了让九皇子去“和亲”的提议,而改用八皇子代替。
当然,刘永铭此时并不知道九皇子是楚国长公主所生。
那只是刘塬与楚国长公主两个人的秘密。
刘塬是坐在床沿边上的,幔帐是放下来的。
刘永铭此时能看到的,也只是刘塬在幔帐里那隐约的身形。
他长吸了口气,心中暗想:“如此豫王与秦王都是显性,那父皇他……”
刘永铭此时想到了一个十分不好的结果,这让他再次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裴绍也皱起了眉头来。
他看向了刘永铭,用手肘轻轻地碰了碰对方的身体。
刘永铭心里正想着事,并没有理会裴绍。
裴绍见得刘永铭有些出神,只得小声地说道:“六爷!六爷!”
“什么?”刘永铭被裴绍从走神沉思中唤回了回来。
裴绍说道:“六爷,我觉得有些不对劲呀!”
“不该听的不要听。你做了这么多年的禁军大统领自应该知晓!不管觉得有多不对劲都给爷我埋进心里,不许说出一个字去!这种事情还要爷我交待你怎么做?你若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裴绍连忙解释道:“不是。臣只觉得身体上有些不适……”
“裴哑巴呀裴哑巴,你今天怎么不哑巴了?话还挺多的。”
“臣好像……好像提不起真气来!”
裴绍并没有去留意床里头的刘塬与秦王妃到底说了些什么。
他一直在警戒着周边,但此时他却感觉到了身体上的异样。
刘永铭因为聚精会神的想事,根本就没有警戒,更没有去提身上的真气防备什么,所以并没有感知到异样。
经裴绍这么一提醒,刘永铭这时也才想起来提提真气,好防备一下,万一此时有刺客杀进来,那可就大不好了。
刘
永铭只这一提真气,心中便感不好。
他的丹田、气海两穴的真气却是空空如也。
刘永铭猛得看向裴绍。
裴绍板正着脸冲着刘永铭点了点头。
刘永铭猛得想到了什么,他急道:“是丹髓软筋散!快开窗透气!”
刘永铭一早就知道今日这事定是裴太子妃安排的。
而邋遢道人当初在裴太子妃那里住了许久,所以裴太子妃能有一些邋遢道人的丹髓软筋散并不会让人感到意外。
但是,将丹髓软筋散混入香中,用点香的办法让人中毒却是刘永铭的首创,邋遢道人当禄并没有将种药用到这种极至。
但刘永铭唯一一次用这个办法是在橙虀坊里对着太穹真人及林鸿奎、王文召等几位女真人用的。
也就是说,太穹真人是知道这个用香的办法的!
刘永铭来到这里,是因为太穹真人绑架了曹纹的缘故,而这一切又是裴太子妃在幕后推了一把。
几厢合计起来,刘永铭对中丹髓软筋散之事也就不感到意外了。
刘永铭侧转着身体,想要迈步去二楼窗边开窗,但那条腿却沉重得很,如何也迈不开去。
刘永铭提起腹下最后的一口真气压在胸中,并不敢乱用,转过头在对裴绍使眼色的同时,也冲着裴绍点了一下头。
裴绍会意过来,聚起腹下最后的那点真气,看着刘永铭转向了窗边。
而后,裴绍伸出双掌,打在了刘永铭的后背之上。
刘永铭被这一掌打得向前不自主得踉跄了几步,使开那最后一点真气,冲到了窗台边上。
只听得咚得一声,刘永铭的双掌打在那窗户之上。
窗户并没有像刘永铭相像中的那样被自己的掌力击飞开去。
很明显,那道窗户被人有意地加固钉牢了。
但刘永铭的双掌还是有些力道的,最终他还是在
窗户上打开了两个手掌大小的洞出来。
而后他爬在窗台边上,大力地呼吸着。
只是那丹髓软筋散的毒已侵入肺腑,没有那醒脑药物的话,自己即使呼吸新鲜空气,一时半会也是没办法恢复功力。
床帐里头的刘塬听到了外面的动静,转过头透过幔帐纱看了过去。
他能看到的也只是裴绍伸着双手,而刘永铭侧扶在窗台之上。
很明显,这是裴绍打了刘永铭两掌。
刘塬十分诧异,他掀开幔帐问道:“裴绍,你做什么?”
豆大的汗水从裴绍的额头渗了出来。
此时的他身上是一点力气都发不出来了。
即便自己多么难受,他还是对刘塬说道:“皇上坐好,臣定会保你周全!”
“什么周全?你胡说什么呢!若不是小六子,朕早在陇南之时就没了!朕再多疑也不可能信不过他!你打他做甚!难不成你与裴太子妃……”
还没等刘塬把话说完,那裴绍的双腿早就无力难支,一下子瘫倒在了地上,发出了重重的响声。
刘塬不会武功,丹髓软筋散对他的影响并不是很大。
他只是觉得有点发困发软,还以为是自己昨天夜里没有睡好且一路奔波到此的缘故,并没想到会是中毒。
他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