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忱在外面摊子上等了近一个时辰。
眼见林溪和林医令进去后就再没有消息传出来,也不见什么动静,店铺门口也静悄悄的,沈忱有点不安起来,担心林溪是不是已经出事了。
就在他起身实在忍不住想过去找人时,铺子门口突然有人出来了。
沈忱随即坐下,看到是胭脂铺的老板娘送林溪和林医令出来,还边走边同两人说着话,态度十分的亲切,俨然已成好友的程度。
沈忱微讶。
那边林溪扶着林医令,同老板娘道别,一转身便对上了沈忱的目光。
她眨了眨眼,见沈忱颔首,便不作停留的扶着林医令离开,依稀还能听见老板娘依依不舍的话音。
待到走远了,林医令才开口“女娃子,你这是干什么呢不说好套月琴和飞燕草的消息,你怎么”
“这里不方便说,先回客栈。”
林溪打断林医令的话低声说。
林医令便没再开口了,配合的和林溪继续往前走。
察觉到老板娘的视线还停留在他们身上,两人特地绕了几条街,确定没有什么人跟着他们时,才往客栈走。
回到客栈时,正见沈忱在一楼等着他们,他比他们回来的要早。
三人直接上楼进房间。
林医令关个门的工夫,转身就见沈忱将林溪拉至跟前,道“怎么在铺子里待了那么久有没有发生什么冲突你受伤了吗还好了吗”
边说,边用眼神打量林溪周身上下,没发现有什么伤,又听林溪亲口说没事,才放下心来。
林医令过去坐下,自己给自己倒水,说道“沈小子,你把老夫放哪儿有老夫在,还能让这女娃出事”
沈忱淡淡扫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林溪道“哎呀,咱们先说正事。”
她拉着沈忱坐下,道“我没有按原定计划跟那老板娘套月琴和飞燕草的消息。”
沈忱目露诧异“为何是发生了什么事,让你改变了主意”
林溪点点头。
林医令不由得也看向林林溪,等她的解释。
林溪认真的说“我原本是打算,先利用胭脂和老板娘拉近关系,再谈及北方胭脂的好处问及她制作原料,自然而然的过渡到飞燕草问询。但是在此之前,老板娘看我和林老头编造的身世太可怜,她感同身受,和我们说起她原来也有个女儿,只是因为不得已的原因分开了。”
听到这话,林医令眼神复杂的望着林溪。
而沈忱立刻明白了林溪的意思“你是觉得,这老板娘从前就是北方人,并且还在那边时有了个女儿,后来才来这边定居。而这个女儿极有可能就是月琴”
林溪打了个响指,“不错不然我想不到其他还能是什么理由,能把这两个看上去毫无关系的人联系到一起。按照老板娘的身份过往来看。她这些年没和胡人有过往来,平日的友人邻里关系也很简单,不是月琴那样的细作。所以她为什么要帮助月琴”
“最可能的原因,便是她发现月琴就是自己多年未见的女儿,出于对女儿的愧疚而我见她第一眼就觉得眼熟,现在想来,就是因为她和月琴相像和她聊天时,她言语间也都是对自己那个女儿的疼惜歉意,所以这个动机和目的的成立的。”
眼睛转了转,林溪神秘兮兮的说“所以,我想到了一个试探她,以及抓到月琴的办法”
沈忱看着狡黠灵动的林溪,神色柔和的些,饶是已经猜出,也还是配合的柔声问“什么办法”
林溪道“自案发到现在,也不过短短数日,杨世忠又早已命人严查郡县出入的人,月琴要逃走很不容易,多半还在这里。就算不在也没关系。咱们就先趁月琴没有露面时,让衙门的人放出消息,说我们已经抓到了月琴”
“这样一来,如果月琴真的是老板娘的女儿,老板娘自然会心急如焚。咱们只要派人守在胭脂铺,一看她的反应便知,到时候再直接套她的话就非常容易了”
“要是她不急呢”林医令问。
林溪看向他“只要月琴是她女儿,她总会担心的,而且不敢保证衙门是不是真抓到了她,必定会暗中打探一番。反正不管如何,只要确定她们的关系,而老板娘又很快不担心的话,那更好因为这说明老板娘知道月琴的下落,确定了月琴不会有事。咱们照样可以去找她直接逼问。”
林医令恍然,“这倒是一步好招”
“不止呢。”
林雾道“我猜月琴已知道了她和老板娘是母女。不知道也没事,咱们可以把老板娘看守起来,反正让衙门的人放出她们两个是母女的事,能传多远就传多远,守株待兔等月琴自投罗网。这样,就算老板娘抵死不说月琴的下落,我们也不至于被动。”
林医令忍不住道“可那月琴要是无情狠辣之辈,不顾生母安危,该如何”
“不会。”沈忱冷静又笃定的说,“从她先前所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