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有些意外,扭头见丁玥家里更是很安静,一针见血的问“你那没用的相公和婆母呢”
丁玥神色有些难堪,半晌才道“他们在村东头的张寡妇家里。”
在林溪的注视下,丁玥慢慢说出她这段时间的遭遇。
原来,刚才跑出来的那个就是张寡妇。
再往前数,大概是林溪把这房产和房产都给丁玥后不久,她相公就总和她吵架。丁玥不想吵,眼不见心不烦的带着儿子出去做工赚钱。
没多久,她想相公安稳下来了,婆母也没再找她麻烦。
更没想到的是,过年没几日,她外出回来时,突然看到张寡妇在她家里,并且与她相公搂搂抱抱,显然勾搭上了不知多久。
丁玥很无法接受。
如果过不下去了,他们大可以和离,反正她也不在乎了。
但他为什么要在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找别的女人,给她难堪,让村里人更戳她的脊梁骨
丁玥当即就忍不下去了,大闹一场,让村里所有人都知道了他们的奸情。
然而,不但她婆母向着她相公,他们一家更是搬出去住到张寡妇家,天天编排她的坏话,让本来骂那对狗男女的村里人转而白眼她。
林溪一听,道“那你直接去衙门状告和离,不,是休了他啊”
丁玥却是哽咽道“可是那混账说,和离可以,但儿子必须跟着他老马家说就算到衙门状告,依照律例,也没有孩子跟着娘的”
再怎么样都不怕,但她不能再没有儿子了
没过多久老马家又突然说,要儿子可以,除非把这房产给他们。
丁玥当然不可能同意。老马家的人说的却很清楚要么要儿子,要么要房产,她选一个。
丁玥不知怎么办才好,这事就一直断断续续的拖到今日。
期间,那张寡妇还时不时的找丁玥麻烦。
丁玥不算是个多会说话的人,每每都要吃亏。今个儿张寡妇更是嚣张的上门,扬言要带走她儿子,丁玥被逼的急了发狠了,要跟张寡妇拼命,才把张寡妇吓走。
林溪听完,怒道“狗屁律例,那东西骗你的只要你出具证明孩子跟着你更好,不适合跟着爹,老马家就抢不了你的孩子还有这房子,他们想屁吃当初我说什么他们忘了”
林溪也觉恨铁不成钢“你不知怎么办,大可以去找我啊”
丁玥小声道“我不想再麻烦你。后来有次被逼的没办法了,想去找你,可是你铺子里的伙计说你不在。”
林溪;“呃”
也是,那会儿她在金陵呢。
林溪叹道“就算如此,你也不至于没办法啊。最起码,你去衙门问问状告的话会怎么判,心里有数了,不就不慌了吗”
丁玥听的面红耳赤,惭愧的低下头“我,我记住了,牢牢记住了”
林溪严肃道“现在你就跟我去衙门问清楚,先把你这事解决了,以免夜长梦多。”
说着,她就要拉丁玥起身走。
丁玥惶恐道“等等,林溪,我自己去就好,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了。你先说说你找我什么事吧,我能帮得上你的绝对不推辞”
林溪骂道“丁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等就算先说我的,不解决你的事,你觉得我会放心找你帮我忙吗”
“行了,别废话,我有马车,咱们这就去县里衙门哦对,带上孩子,别叫老马家的趁机来偷孩子”
丁玥下意识的听林溪话,叫出来孩子,匆匆换了身好点的衣服,就关门随林溪离开。
她孩子原本姓马,不过自从她跟老马家闹翻了,就给孩子改了姓,叫丁折。
此刻,丁折缩在丁玥怀里,怯怯的问“娘,我们去哪儿”
丁玥抱紧他,低声道“我们和你林姨去衙门。折儿放心,娘一定不让你离开娘。很快,我们的日子就好起来了。”
丁折似懂非懂的点头。
林溪看他那个样子,心里有点不是滋味。
很快,她们回到县城,去了衙门。
丁玥心里还有些打鼓,林溪却直接拽着她到衙门外的登闻鼓前,把鼓槌给她。
“敲用力敲”
丁玥手一抖,小心翼翼的道“不是说,先问,问吗”
林溪道“哪有那么多时间早点解决,你就能早点脱离苦海,不趁这时老马家没准备时先状告他们,你还要等到什么时候”
丁玥沉默。
看着手里的鼓槌,她想到什么,眼神逐渐坚定,用力攥住敲响沉闷的鼓面。
门口的官差注意她们很久了。然林溪太久没来衙门,他们好一会儿才认出来,再听到鼓声,吓的赶忙跑过去,还有几个官差找县尉禀告去了。
“沈夫人,不知出了什么事”
林溪指指丁玥,“不是我,是她。她要状告自己丈夫宠妾灭妻,合谋私吞正妻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