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令林溪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真是想帮沈忱,何必来问她这个她知道的情况难道会比他们多吗
要知道,她这边只是沈忱突然间告诉了她,然后她送沈忱离开。可李夫子和陈夫子两人的人脉、背景等貌似都很强,难道会没有自己的消息渠道他们打听出的消息,不得比她知道的详细
思及此,林溪目光一闪,如实说了遍那晚的情形,同时在脑海里自己梳理。
李夫子和陈夫子听完,皱了皱眉,彼此对视一眼,就道“我们知道了。林溪,你在海县要是没事的话,就回平县去吧。你不是还有生意要打理吗。”
“可是沈忱他”
“不用担心他,他不会有事,过段时间就回来了。”李夫子打断林溪的话,强硬的道“沈忱回来前,你且安心带着孩子回去打理生意。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给我们写信。或者,你留下带孩子在海县再玩几日。”
陈夫子颔首道“不错,沈忱那边没什么大事。你舟车劳顿,回去歇息吧。”
林溪只得起身告辞。
等林溪走后,李夫子突然拂袖把桌上的东西挥落,噼里啪啦的碎了一地。
李夫子怒道“这个沈忱,哪里是去了岳州县,分明是回了金陵我还道他有了妻儿后收性了,谁知他依旧胆大妄为”
陈夫子被他吓了一跳,忍不住替沈忱说话“也不能这么说,沈忱一贯谨慎,想必是已做好万全的准备才回去的。”
李夫子冷笑“万全准备他有个屁的准备不久前我叫人传怀瑾问询他的课业,已经套出话,他老子现在就在金陵,压根不在江右”
“什么”陈夫子噌的起身,“易鸿暗中已回了金陵”
李夫子点头,咬牙道“年初时易鸿在京中突然触怒圣颜,被贬成刺史巡查地方,我便觉着不对。当今圣上知人善用,怎会因臣子谏言而动怒。更何况,金陵有多少旧楚遗族,易鸿还有个旧楚王族的母亲,轻易动不得,难道圣上不清楚吗”
陈夫子拧眉道“圣上是太清楚了,所以想趁朝中选皇商,与南北两境朝会吸引视线时,暗中解决金陵盘踞的旧楚遗族。如此可打他们个猝不及防,迅速解决,付出的代价极小。”
李夫子拧眉“我是在问怀瑾时才想明白的,你却是早就知道了那你不拦着沈忱去金陵你还瞒着我”
“不是不是”
陈夫子连忙解释,“我早知道的是另一件事。易鸿离京时带走他的部分私军。好歹我在军中也有点人在,这点动静瞒不过我。但那时我尚未想通圣上贬易鸿究竟为何。不过有一点是确定的,易鸿会因他母亲病重而回金陵。所以我才不同意沈忱去金陵,担心他们碰上。”
李夫子这才坐回去,沉着脸道“我不同意,俱因易家虽只老夫人在,可那位老夫人身份特殊,见识过的风浪不比你我少。她只要一见到沈忱,就能认出沈忱是当初本该死了的大将军。沈忱还活着的消息就瞒不住了。”
“可如今看来”
李夫子看向陈夫子。
陈夫子也坐下,看眼周围,压低声音“朝中恐怕早就知道沈忱还活着了。不然,易鸿犯不着带私军。这些私军分明是要给沈忱用的”
“大点声儿我听不清了”
一道女声突然响起,李夫子和陈夫子惊了下,戛然而止,猛地扭头循声看去。
只见不远处的墙头上,林溪就在那上面扒着,脑袋都露了出来。
可能是时间太久,林溪撑不住了,在他们看去时脱力掉了下去,传来“砰”的一声。
李夫子和陈夫子顿时同脸见了鬼似的表情,懵了片刻,嚯然起身过去。
而林溪已经一瘸一拐的从外面冲了进来,“你们刚才说了什么再说一遍,我没听清楚,沈忱他竟然是大将军,朝廷里还有人知道他活了然后呢”
李夫子和陈夫子震惊极了“你怎么还没走”
林溪那摔的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道“我要是走了,怎么听到这些”
李夫子不可思议道“那你就爬墙头偷听太不成体统了”
林溪理直气壮“我没有偷听,是正大光明的听,只是您二位没有发现。”
两位夫子“”
李夫子被气笑了“强词夺理”
林溪是已经急的连自己摔疼都顾不上了,放软声音央求道“是是是,我错了,您回头再骂我行不行现在先说说沈忱的事,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什么大将军金陵的事是冲着他来的吗”
早先赶路时,林溪就觉得不对劲,但那时着急回来,太多的事都堆到一起了,林溪没心思想太多。
直至李夫子和陈夫子问她,林溪隐约觉得,所有事情里,最不对劲的就是沈忱。
但两位夫子不愿意告诉她。
回去路上,林溪就在想,与其她费心思通过种种蛛丝马迹想出真相,还不如悄悄折回来,看能不能从两位夫子这儿听到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