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沈忱和官差到衙门时,县尉和师爷已经提前得到了消息,在衙门门口等着。
“沈大人,那什么,您夫人的案子一定是个误会,我这就命人撤案。”县尉哭丧着脸说。
天知道让他知道有人报案,而且涉案人还是这位的娘子时,他有多慌
因为他亲眼见过,这位有多在乎自己娘子,现在这位定然极其生气。若是这位发了火,他一个小小的县尉哪里受的住只怕这位一句话,他这个官就做不成了
沈忱面无表情,边往衙门里走,边问“报案人现在在哪儿”
县尉道“就在偏堂”
“死者呢”
“后面仵作处。”
“何时验的尸”
“昨晚戌戌时”
“何时去查的福来楼又是怎样认定他们酒楼采购的红辣椒有毒”
“就验完尸后,就去了。捕快们把福来楼搜了遍,只在他们的红辣椒里发现了毒,以银针验之,并无、无”
在沈忱的注视下,县尉的声音越发低。
师爷更是都快把脑袋低到地上去了。
沈忱径直往后面走,穿过后院和连廊,很快就到了仵作验尸的地方。
门口已有衙门仵作在候着,脸都是白的。
沈忱一言不发的推门进去。县尉不太敢进去,停在门口,师爷低声道“大人,您得跟进去看看啊。”
县尉心想,死人在的地方,他干什么进去晦气。
但转念又想,万一那位发现了不对劲,他没办法回答,他岂不是更糟
县尉以鼓励的目光看着师爷“本官觉得,是时候展现你的能力了。师爷,你确实比本官厉害。”
师爷“”这种时候展现个屁,他巴不得缩成个蚂蚁。
师爷没办法向县尉说不,硬着头皮刚进去,就听见县尉迫不及待关门的声音。一时间,只剩下他一个人面对沈忱。
师爷“”
“仵作验尸开膛破肚,须得县尉批准。为何这验尸单上并无县尉官印”沈忱的声音拉回师爷注意力。
师爷结巴道“那个县尉大人其实并不知道这事”
没错,要不是官差们晓得百货坊是林溪和沈忱的铺子,回来禀告到底怎么办,他和县尉估计要等人下大牢了才知道。当时县尉就震怒,都已经把人得罪了才上报,还有个什么用
沈忱淡淡道“我竟不知,何时商贾百姓已经在衙门只手通天,连命案都可以绕过县尉。”
师爷心里叫苦不迭“这是衙门的疏忽,县尉之后定然严查眼下是不是先处理眼前的案子”就算县尉知道,但这也是命案,知道了也得下令抓人回来审问啊。
沈忱放下验尸单,掀开死者身上的白布一看,拧眉。
死者形销骨立,面部更是凹陷,两眼眼窝泛黑,嘴唇青紫,是中毒迹象不假。但是身上各处都有大小不一的淤青和伤痕,显然生前曾被殴打过。
沈忱摸了摸死者的手脚,发现死者也骨折过。
“为何验尸单上只写了中毒,其他症状未写”沈忱问。
师爷不知怎么回答,就扬声叫仵作。
仵作进来后颤颤巍巍的说“因因为中毒是是主要死因。”
“何毒”
“这”
“在福来楼搜出的红辣椒又是什么毒”
“这”
“怎么对上的”
沈忱每一句都压迫感极强,听的仵作直冒冷汗,一个字也说不上来。
沈忱道“看死者中毒迹象,显然中毒已深。若红辣椒有毒,则死者生前必然食用红辣椒过多,可红辣椒的辣度很重,过多则会使人嘴部红肿,死者却并无此迹象。”
他神色骤冷,厉声道“你作为仵作,验的是哪门子尸,又是哪门子道理”
仵作噗通一声跪下,连连额头“小的见是中毒,因当时疲倦,无法顾及其他,才做此结论。至于福来楼那是捕快查的,小的不知情啊”
沈忱冷冷的看他,将白布盖上,道“衙门这几日并无命案,也无尸体须仵作出马。如此,你也累的当不好差,那便换其他人。”
仵作猝然呆住,立即求情,他上有老下有小,丢不得这差事啊
沈忱皱眉看了眼师爷,师爷慌的立马喊人来把仵作拖下去。
门口的县尉这下不得不进来,干笑道“沈大人,那个”
“昨晚是谁带人去查了福来楼”沈忱直接打断问。
县尉心里一喜,这个他知道
县尉赶紧叫来外面候着的人。
“听说你们在拿到验尸单后,立即去了福来楼。这么短的时间,你们如何断定死者中的毒,是福来楼的红辣椒”沈忱倚着木板床边缘,淡淡的问。
捕快见先前的人都遭殃,慌的手足无措“这这个因为,我们接到报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