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宁矜一晚上的情绪都有些低落。 她总会不由自主地想到谢执,想到那个雨夜,再想到冰冷的江水。 宁矜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些小蛋糕。 甜食能让人心情愉悦。 可这次却失去了效果。 一勺子咬下去,味同嚼蜡不说,还有股令人作呕的腻味。 宁矜才吃一口,胃里就有些翻江倒海。 她跟合作方打了招呼,提前离开宴会。 步行去停车场的路上,夜风吹过。 明明是夏季的风,却让宁矜打了个哆嗦。 她双手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正要加快脚步,肩上忽然一沉。 宁矜侧目,就见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傅宴青已经将西装外套搭在她肩膀上。 外套上还留有男人的温度,拂过皮肤,温温的,很舒服。 夜色如水,照在的宁矜的脸颊上。 她的皮肤比上好的羊脂玉还要白,长发乌黑垂顺。 微风吹过,带起些许发丝,整个人看上去温和又安静。 宁矜下意识就想把衣服脱下来,傅宴青却已经先一步开口。 “不冷也穿着,受凉对身体不好。” 他顿了顿,又补充。 “你披到车上再脱也是一样的。” 宁矜仰头看他,男人的眉眼在夜色的笼罩下莫名带着股她从未见过的温柔。 让她有瞬间的心软。 她点头:“嗯。” 也许是吹了凉风,宁矜上车后依旧觉得有些冷。 她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不同寻常的烫,有些头重脚轻的感觉。 刚才在宴会上她并没有喝酒,只喝了些果汁。 宁矜感受着从里到外渗出的寒意,猜测自己应该是感冒了。 虽然站在车外,傅宴青还是从她微微有些发红的脸颊察觉出异常。 “你感冒了?” 宁矜头更晕了,有些恍惚的点头。 “你能送我会宁家小院吗?” 这种情况下,开车就是害人害己,她还是需要一个靠谱的司机。 “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 宁矜摆摆手:“我想回家。” 傅宴青拗不过她,打开主驾驶的车门,宁矜从里面走出来,脚刚踩在地上,就差点被高跟鞋崴了脚。 傅宴青眉头拧紧,弯腰打横将宁矜抱去了副驾驶,为她扣好安全带。 宁矜迷迷糊糊的,隐约听见傅宴青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等她有意识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宁家小院的大床上。 带着眼镜的家庭医生在和傅宴青说着话。 “普通的季节性发烧,应该是吹了一整晚的凉风。” 傅宴青将视线落在宁矜那条露背连衣裙上,有些生气,但更多的事心疼。 她的体温不高,用不上布洛芬,他就还是用老办法给她物理降温。 也许是因为发烧,宁矜趴在枕头上看起来格外绵软。 傅宴青的视线顿了两秒,将被她踢开的被角掖好,又返回洗手间去倒了温水。 他一边帮她擦额头,一边说:“这么大的人,都不知道照顾自己。” 傅宴青望着她微微闭着的眼眸,好像是已经睡着了。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沉沉地开口。 “参加一场宴会都能把自己弄发烧,我怎么放心你离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