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完,宁矜的脸都要笑酸了。 席间每个人都是笑盈盈,可笑里藏刀,来来往往恶心的人够呛。 难怪老爷子宁愿回国内老宅,也不在国外庄园呆。 天天在这里吃饭,还没到年底就得饿死。 想到还要在这儿呆两天,宁矜就有些烦躁。 借着饭后消食的功夫,宁矜准备溜出去吃点夜宵。 没想到才到门口,就被傅宴青拦下了。 “去哪儿?” “唐人街。” 傅宴青走到宁矜身侧,看着她一副没吃饱的苦瓜脸,忍着笑。 “饭后消食?” “当然不是。” 宁矜无语:“我是饭后进食。” 傅宴青轻笑出声,宁矜瞪他一眼。 “还不是你,一会又要我剥虾,一会又要我喂水果,我都没腾出手吃饭。” “我的错。” 男人居然破天荒地承认了自己的错误,拉开车门坐上后座。 宁矜瞳孔微睁:“傅总,你这是?” “一起去。” 宁矜嘴角抽抽,傅宴青最近到底怎么了? “傅总,我是去唐人街吃小吃的。” “嗯。” “我要吃螺蛳粉。” “……” 傅宴青闭目靠在后座上,摆明不想再和宁矜说话了。 宁矜头大。 没想到现在连螺蛳粉都吓不退他了。 没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了市中心的一家米其林餐厅。 一小时后,用餐结束。 刷卡的时候,宁矜的心都在痛。 这得吃多少碗螺蛳粉才能换回来? “明天去游乐场。” 宁矜正哀叹着自己的钱包,傅宴青的声音冷不丁传来。 “什么?” “不是你说时间,地点由我决定?” 傅宴青的声音带着些危险的意味,宁矜立刻想到白天他让她空出一周时间的事。 她仔细回想刚才他说的话:“你想去游乐场?” “不行?” 男人的语气更冷了,宁矜摇头。 “我只是觉得有点惊讶,没想到你会想到这里。” “没去过。” 宁矜愕然:“你没去过游乐场?” “没有。” 傅宴青回答得很平静,低眸看了她一眼,眉眼清冷。 “你有问题?” 他顿了顿,声音又换上了几分凉薄。 “我看你上次和谢轻舟玩得挺好的。” “……” 宁矜无语,怎么好端端地又扯到谢轻舟的头上。 不过傅宴青这语气,怎么听着感觉倒像是在吃醋? 翌日,早上九点。 当宁矜看到眼前各式各样,垂直度直达九十的过山车时,双腿自动向后平移。 “傅总,告辞。” 傅宴青一把抓住她的后脖颈,语气轻飘飘的。 “之前不是和谢轻舟坐得挺开心。” “我没有,我不是,别乱说。” 她和谢轻舟之前坐的那就是虫虫小火车,能跟这风火流星锤比? 宁矜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整个人从头到尾都透着拒绝。 傅宴青原本也只是逗她,看到她这个样子,突然就想使使坏。 他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嗓音不咸不淡。 “不想坐?” 宁矜点头如捣蒜。 小女人望着他的眼睛水汪汪的,让他心头发软。 傅宴青挑眉,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才大发慈悲地开口。 “那你亲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