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宴青想弄哭她。 可看着宁矜咬得发白,甚至渐渐有血渗出的唇时,他微皱了眉。 他盯着宁矜沉默几秒,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转而用指腹摩挲她的眼角,擦掉那里的眼泪。 “还挺倔?” 宁矜别开脸,傅宴青的手也落了空。 耳边传来男人一丝若有似无地轻笑,像是在嘲笑她的不懂事。 笑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宁矜正要怼他,耳廓后便是一热。 男人的呼吸灼热异常,她鸡皮疙瘩瞬间全起。 傅宴青真是属狗的,居然咬她! 说咬也不确切,更精确来说是吮吻。 宁矜满脸通红,不是羞的,是气的,伸手就要挠他。 傅宴青轻而易举按住她的手腕。 ”挣扎解决不了问题。“ 宁矜当然知道傅宴青这狗东西吃软不吃硬,但心里憋着的一口气就是不想让她得逞。 折腾好一会,傅宴青都觉得有些好笑。 要制住宁矜也不是不可以,可看着她炸毛的样子还觉得怪可爱的。 十分钟后,宁矜累得够呛,傅宴青也逗够了,也有些热,将她揽进怀里,有些无奈。 “好了,你也不嫌累。” 宁矜脸颊泛红,额头还带着汗,别开脸生闷气。 “你都不累,我累什么?” 傅宴青想笑。 “说说吧,今天和谢轻舟都谈了什么?” “你不是让我别提谢轻舟吗?” 傅宴青斜她一眼,轻描淡写:“那我继续刚才的事?“ “……” 这人真够不要脸的。 宁矜内心腹诽,也被折腾累了,吐出一口浊气。 “初心医疗合作的研究院,没想到谢轻舟居然是大股东,我也挺意外的,不过合同已经谈下来了,算是双赢。” “双赢?” 傅宴青挑眉:“不是你单方面被砍?” “……” 这话没法聊了。 余光扫到傅宴青的手机,宁矜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腹,开口就想问昨晚的事。 “昨晚……唔……“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被折腾的后劲上来了,宁矜话还没说完,一股恶心感从胃里往上涌。 她立刻捂住了嘴,扭头往洗手间跑。 傅宴青望着她的背影微微皱眉,身上比刚才更热了些。 宁矜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双手撑着盥洗池,又干呕了一阵。 小腹有些隐隐的抽痛,想到下周三预约的手术,宁矜掌心贴紧小腹。 她的孕吐反应这么严重,是不是孩子也在怨她。 怨她轻易地放弃她的生命。 宁矜垂着脸,举棋不定。 足足在洗手间里待了半小时,她才苍白着脸从里面走出来。 一开门,宁矜看到倚靠在沙发上的男人,她闭了闭眼睛,缓声开口。 “傅总,关于孩子的事情,我想和你谈一谈。” 房间里没回应。 宁矜皱眉,走到傅宴青面前,却见他正闭着双眼,像是睡着了。 “傅总?” 她喊了一声,傅宴青却没吭声。 真睡着了? 宁矜皱眉,伸手碰了碰他,原本还坐在沙发上的傅宴青整个人朝她的方向砸过来。 “傅宴青!” 宁矜吓了一跳,双手一伸,堪堪地接住他,男人好像醒了一下,但意识却不太清楚,只看了她一眼,便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