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矜瞪着那张手术责任书,都给震懵了。 怎么可能是流产手术单? 明明是阑尾炎手术啊!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一定是搞错了。” 宁矜斩钉截铁,拿着手术单就往外面走。 “我去找护士问清楚。“ 没想到还没迈出一步,就被傅宴青攥着手腕扯到床上。 “这种事情还能弄错?宁矜,你以为我是傻子?” “傅总,只要是人就都有可能犯错。” 宁矜压着火气,面无表情地盯着傅宴青。 “您如果不相信我,大可以和我一起去。” “谢轻舟都是你亲属,我和你去的意义在哪里?” 傅宴青沉下脸,冷笑。 宁矜气得想撬开他脑袋看看。 她连话都不想跟他说了。 这男人简直刚愎自用,不可理喻! 宁矜想甩开傅宴青的手,却发现这狗东西完全是本着要把她攥脱臼的力道按着她的。 那一双深不见底的眸子更是恨不得冻死她。 “这个孩子……” 傅宴青提到“孩子”,两个字都跟要射进宁矜心脏似的。 “是你和谢轻舟的。” 手腕被她攥得生疼,腹部的伤口位置又有些隐隐作痛,陡然听见这话,宁矜一口血差点喷出来。 看见近在咫尺的男人冷脸,她恨不得一口咬死他。 傅宴青见她满脸通红,眼底的嘲讽更浓。 “这就恼羞成怒了?” 他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说出来的话却像是刀子扎在宁矜心上。 “宁矜,既然你不介意成为谢轻舟众多情人中的一个,那应该也不介意被我睡吧。” 说完,男人作势就要吻下来。 宁矜忍不了了,一抬头,狠狠撞在傅宴青的鼻梁上。 砰! 傅宴青没想到宁矜会突然攻击,躲避不及,被宁矜的额头撞得结结实实。 整个人顿时有些晕眩。 紧接着,有些温热的液体就从鼻腔中往下滑。 一滴,一滴落在雪白的床单上。 宁矜也没想到她这一撞能把傅宴青的鼻血撞出来。 心在狂跳,有些慌乱,却又有些解气。 活该! 她按捺住内心的慌张,抬眸和傅宴青对视。 傅宴青气得咬牙切齿,用指腹抹了下鼻下,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 他活了三十年,还从没人敢对他放肆。 “宁矜!” 宁矜本能一颤,却咬紧牙关,梗着脖子。 “是你先侮辱人,还不允许我反抗?” 傅宴青下颚绷紧,森冷的寒意几乎都要从眼底溢出来。 这段时间他是对她太宽容了。 才能让这个女人以为自己真有什么底气! 呵。 一声不合时宜的轻笑在寂静的病房中响起。 宁矜听得头皮发麻。 跟在傅宴青身边三年,听过这种笑容的几乎屈指可数。 但每次傅宴青一发出这种笑容,有人就要遭殃了。 这一刻,宁矜才有些后知后觉的恐惧。 傅宴青盯着她,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模样,连声音都平缓得没有丝毫起伏。 “宁矜,你真是忘记自己的身份了。” 宁矜咬着牙,浑身都开始有些控制不住地发抖。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相撞。 宁矜闭了闭眼睛,脑子突然清醒。 用那只没被傅宴青控制的手,开始脱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