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瑟瑟发抖。 衙役们杀威棒一敲,妇人的膝盖顿时就软了,跪下来只会喊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曲时笙问刘府尹:“请问府尹大人,七月份的时候,宫里有什么事要忙?” 刘府尹回想了一下:“七月份,是皇上带领一众朝臣去行宫避暑的时候,之前的准备工作一直是由徐将军做的,回来也是由徐将军善后,忙碌了一个月,中间我还成借过人手给徐将军。” 曲时笙又看向那怀着孕的姑娘:“请问你七月份是跟着一起去了行宫避暑吗?” 姑娘慌了,眼珠子在眼眶里骨碌碌的滚,泪花一闪一闪,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曲时笙接着看向那妇人:“你说你女儿怀了徐将军的孩子,又不敢说是七月份,想必也知道七月份徐将军一整个月都在忙,人不在京城,随了皇上去行宫避暑,所以你只能把时间往后延,延到了入秋,这也导致你女儿怀孕的日期和你们的说法对不上。” “一派胡言,这都是假的。”妇人吼道。 刘府尹身边的衙役,用力一敲杀威棒,声音吓得妇人浑身一颤,再跪不直身子。 事已至此,谁事谁非围观的百姓也都能看明白了,议论声和辱骂声不绝于耳,那些本就对此事有疑虑和不相信的,这下可终于找到了时机,什么话难听就说什么。 曲时笙又说道:“我相信,凭你们两个,不敢轻易找护国将军碰瓷,背后是否有人指使?” 妇人就好像泄了气,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姑娘一手扶着冰凉的地,一手扶着肚子,也只能在那儿哭。 看她们都不说话,曲时笙直接同刘府尹说:“损害徐将军名声,这种事绝不能轻饶,还请刘府尹您秉公执法。” 刘府尹为人正直,且和徐之珩打过交道,知道徐之珩的为人,对这件事是十分生气的。 “曲姑娘,徐将军请放心,这等恶行绝不能纵容,我知道轻重。” 百姓们慢慢散去,曲时笙觉得累了,先进了酒楼。 徐之珩和曲时钊跟在后头,曲时钊哎呦一声,打趣道:“这还没进你家门呢,就遇上这么一件事,不怕我妹妹心里有想法?” “她不会的。”徐之珩淡淡的说。 曲时钊笑了:“你倒是自信的很,我那妹妹可是个眼睛里不揉沙子的厉害性子,小心她不要你了。” 徐之珩眉尾一挑,并没有把这句话当回事。 他知道曲时笙对他的信任,他也绝对不会辜负这信任。 到了雅间,菜品陆陆续续上齐,这酒楼是京城之中最贵所在,菜品样式精致,味道也是一等一的,不输宫御厨的手艺。 而且这儿环境很好,右边临水,夏天来这儿开着窗子吹晚风,享用着菜品,看着窗下弯弯的拱桥之上人来人往,盏盏烛火映照在水面之上,船从河面划过,留下长长的水痕,将灯影都搅碎了,意境别提多美了。 “今儿的事,真不得不让人小心,差一点就进了圈套。”曲时笙说着,喝了一口汤。 徐之珩心里已经有了想法,他说:“我似乎能猜到,是谁设了今天这个局。” 曲时钊左看看妹妹,右看看徐之珩,听的是一头雾水。 “我只知道有人算计,却丝毫猜不出是什么人所为,你们两个已经有答案了?” 曲时笙回答:“我暂时没有。” “应该是我那个好下属,杨彦干的事。”徐之珩说道:“知道年节时我要出门的,除了他没有别人,圥墨他们是我的心腹,不会用这种卑劣手段,若是杨彦他只需要打听好什么人会和我一起来,我不常和朝臣聚,他知道我心爱小笙,当然会把这主意打在小笙头上。” 曲时钊听明白了他的意思,也说道:“我还当他是想让你有什么差错,但这件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可小,不会对你造成多大的损失,倒是你和笙儿,若是因为此事生了嫌隙,一拍两散,那就正中了他的圈套。” “原来是冲着我来的。”曲时笙笑了笑,然后抬起头说:“杨彦在外当差那么久,你不知他是在做什么?” 徐之珩回答:“他的任务是皇上亲自委派,嘴上说他是我的手下,办事认真负责,皇上很是放心,实则是想瞒过我,我心里有数。” “这件事不能不查。”曲时笙低声道。 “我心里大概有了数。”徐之珩压低声音说:“我留在景王那儿的人前些日子给我回了消息,说看见了杨彦的身影,所以我猜测杨彦被皇上派遣出去的任务,就是监视景王。” 他的猜测完全正确,只是此时的杨彦还完全不知道。 他站在一个茶楼里,把街上发生的事全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