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时笙问:“就算荣筝在行宫,又能说明什么?先帝心慈,不会把事情做的太绝,荣家既然能让先帝这样生气,肯定是做错了事的,他难不成还想报复先帝?” 薛韫摇了摇头:“他想得到当今皇上的赏识,让他荣家重新回到京城,也想拿武状元,日后像表哥一样风光。” “那这样努力上进也是好事,他和镰刀怪有什么关系?”曲时笙十分不解。 薛韫露出了一个得意的微笑:“这你们就不懂了吧?关系可大着呢!那荣筝的父亲和陈庚连面都没见过,荣家费了不少力气,才通过中间人和在京城为官的陈庚结了亲,陈庚见过荣筝一次,因为荣筝的父亲身子不大好,经不起长途坐马车,荣筝便亲自到京城下聘,陈庚对他这个准女婿印象很好。” 说了半天,薛韫也没说到重点上,曲时笙有些着急了,便问:“然后呢?” “也正因荣筝父亲的身体不好,荣筝着急成亲,给他父亲见见孙子,因此和陈家的婚事往前一提再提,提了将近一年,这让在御史台做事的陈庚心里有些不舒坦,但考虑到荣家的情况也只能这么做了。” “怪不得,若若说荣筝和陈燕慈是什么八字不合,要赶在年节时成亲,用年节的福气解他们命格里的煞气,感情是为了这么一回事。”曲时笙恍然大悟道。 薛韫点了点头:“那批八字的人是荣家找的,自然是荣家人要他说什么,他便会说什么,他说哪一天成亲合适,那就哪一天成亲合适。” “可说了这么久,荣筝还是和镰刀怪无关呀。” “前不久荣家犯了事,还是之前的老事了,但是有新的证据被京城里的老官员查到了,荣筝父亲不应该只是被迁出京城,而是应当抄家灭族。皇上得知了这件事也没手软,他知道京中老臣多有忠心于先帝的,成天鞭策他要向先帝学习,要慈悲为怀,挺久了他心里头不舒坦,就想着给那些老臣一个厉害,又怕老臣反对这件事,毕竟已经过去了将近二十年,所以先斩后奏,派人抄了荣家,这会儿这消息还没传到京城,但想来过几天也快了。” 一听这话,曲时笙震惊的瞪大了眼睛:“好歹也是一个家族,说抄家就抄家?二十年的错,先帝都惩罚过了,他怎么能这样做?” 薛韫叹了口气:“我和圥戎赶过去时,荣家就差被夷为平地了,尸身都被人拉走焚烧,知道跑掉了一个荣筝,现在正搜查呢。” 徐之珩听出了一些门道:“所以荣筝记恨皇上,想要报复他,便赶到京城,用杀人的方式报复?” 薛韫狠狠一拍徐之珩的肩膀:“就是这个意思!但我也不清楚他和镰刀怪究竟有无关系,可这时间点卡的真巧,荣家刚刚出事,京城就出现了镰刀怪,你们难道不觉得奇怪吗?” 曲时笙看向了徐之珩:“之前你说,怀疑镰刀怪并非一个人,而是一个组织,那荣筝就算成为了镰刀怪,他一个人哪里能翻出这么大的浪花?况且他不是京城人,也没在京城待过多久,哪里能在短时间内横跨京城完成杀人?若无京城本地人对他指点,他是做不到这些的。” 徐之珩也这样想,他说:“我还是怀疑,京城之中有这样一个组织,这组织并非是荣筝创办的,而是接纳了荣筝,因为荣筝不会有这样的力量,否则他们荣家也不至于被抄家灭族。” 薛韫抿了抿嘴,动了动眉头,一脸的想不通:“这镰刀怪出现的时间点也确实奇怪,这么一伙儿武艺高强又对京城了如指掌的人,在京城潜伏这么久,不显山不露水,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候却开始大肆杀人,还一点也不收敛,他们最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啊?” 这里头藏了太多秘密,等待着他们去寻找真相。 曲时笙抬头问薛韫:“既然荣家已经被抄家,你这些事又是怎么打听到的?” “荣家人虽不在了,可荣家在当地也算是个官儿,街坊四邻愿意同我讲一些,包括我还找到了给陈燕慈和荣筝批八字的人,这才东拼西凑出了这个消息。” “那个批八字的人会不会是什么突破口?咱们都没见过荣筝,总应该有一个见过荣筝的人帮忙才是。”曲时笙说。 徐之珩抬起手道:“这倒是不难,陈燕慈虽已死,但她父亲陈庚还活着,包括她母亲也是见过荣筝的,还有当日陈家的下人,对荣筝多少会有一些印象。” 曲时笙叹了口气:“现在这些事一团乱麻,只怕就算找到了荣筝也没用,他万一真的和镰刀怪无关呢?” 如今是火烧眉毛的时候,徐之珩也不得不说了。 “昨天我被传进了宫,皇上命我三日之内撤了京中告示,让老百姓恢复成从前。” “这怎么能行。”薛韫一激动,差点连着椅子仰倒过去,站起身气的跳脚:“那镰刀怪就是打量好了,表哥没抓到他的人,告示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