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的看向曲时笙。 这对于曲时笙来说,也算是个意外收获,毕竟金禹晟提起父亲的名字,那对曲傅林肯定是有什么想法的,曲时笙现在听见,心里也好有个准备,免得金禹晟暗中害曲傅林,她却什么也不知道。 只听金禹晟下一句又说:“我都打算好了,他那个小女儿生的是花容月貌,我哥哥相中好久了,但我哥哥现在的身体是不成了,我拿来享用也没关系,等我找到机会,定让姓曲的那个老东西后悔。” 沈秋杳闻言一惊,猛的握住了曲时笙的手腕,用嘴型同她说:“他要害你!” 曲时笙也是没想到这一点,但比起沈秋杳,曲时笙淡定的多,毕竟前世曲时笙经历的太多了,什么事现在都不会让她觉得可怕了。 两人手拉着手,回到了她们方才吃饭的厢房,一进门沈秋杳就不停的拍着胸口,后怕令她满头都是冷汗。 “曲妹妹,这可如何是好啊!”沈秋杳眼泪汪汪的说:“没想到这还连累了你,他可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哪里有连累不连累这一说,他们兄弟不配为人,那是脑袋扎在女人裙子下头的大淫棍,只要是长相漂亮的姑娘,就都是他们下手的对象。对付这种人,非得让他们做不得恶事,才算安全。”曲时笙拉着沈秋杳的手,认真的问:“今日你亲耳听见他说出那样的话,对于这个人的人品,我相信你也有了了解,我只问你一句,你还想嫁他吗?” 沈秋杳几乎是立刻摇头:“我哪怕一辈子不嫁人,就在深山老林里终老一生,也不愿嫁给一个这样的人渣。” 杜若若被两人说的有些懵,问道:“你们都听见什么了?” “多了你不必问,我只告诉你,他这人不仅逼死了雯昭,还要对我下手,我现在要想办法毁了他和沈姐姐的婚事,你帮不帮忙?” 杜若若寻思了片刻,最终眼神坚定道:“帮!虽然我从前对雯昭不大好,经常说她欺负她,可我也是真心实意拿她当好朋友的,雯昭的死我夜夜都能想起,我实在不忍那么好的姑娘香消玉殒,便宜了金禹晟那个王八蛋!” 沈秋杳吸了吸鼻子,又说:“这样不会连累你们吗?其实你们也没必要为我这样,保全自身最最要紧了。我父亲已经在想办法替我周全,说不定我就快不用嫁他了。” “沈姐姐忘了方才他说的话了?那个妇人有了孩子,金禹晟自然急着娶你进门,好让妇人也一同进门,他的孩子他总不好让落地在这山中,对于你们这门婚事,他已经是握在手中,仅凭你父亲的周全不会成事的。” 这番话打击到了沈秋杳,她低下头去,流着泪轻声说:“这可如何是好,我父亲都做不到的事,仅凭咱们几个姑娘家,难道就能成吗?” “一定可以的。”杜若若说道:“笙儿主意多,她说可以就可以。” 几人回去以后,曲时笙不敢掉以轻心,向徐之珩借了两个人手,继续让人盯着那道观。 很快,曲时笙就知道了让她也觉得震惊的真相。 几日后,曲时笙带着凉儿寻了一处僻静地方,来见徐之珩安排的手下,下午时其中一人赶来。 男子身穿棕色的粗布麻衣,推着个车子,看起来就像是山中卖柴的人,不扎眼。 “姑娘。”男子停在曲时笙身边:“属下奉命留在道观,化身为砍柴卖柴的人留宿在道观附近,夜里翻墙进去,果然发现了不对。” 曲时笙没有看他,拿着茶杯目光直视前方,仿佛只是在欣赏风景,嘴里却问道:“什么不对?” “夜里有个男子去见了那妇人。” 曲时笙手中的茶微微一顿:“可是金禹晟?” “属下见过金禹晟,知道他的样子,那男子不是他。而且屋里头住着的妇人似乎跟他很熟,将伺候自己的婢女赶了出来后,就和那男人进去了。” 凉儿觉得这种事脏了自家姑娘的耳朵,却发现曲时笙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圥墨和她说起金禹行和金袁氏那天。 算了,自家姑娘的成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对于曲时笙的改变,凉儿是打心眼里觉得高兴。 “继续说吧,没什么需要遮掩的。”曲时笙说。 男子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属下跟近了些,听见伺候人的丫头嫌这天气夜里冷,抱怨那妇人每次都把她赶出来,她要是坏心眼就将此事捅给金禹晟。属下趴着墙根儿听了一会儿,里面人说话,提及了孩子,说是妇人怀的孩子并不是金禹晟的,而是那男子的。” 这下曲时笙可不淡定了,毕竟这件事是她自己也没想到的。 一向拿女人不当回事的金禹晟恐怕到死也想不到,被他养在山里的相好会给他戴上一顶绿头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