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他真实的笨拙有60分,那装出来的就有100分。 但张茵教的非常认真,完全没在意俩人的手正在紧握,见他试了几遍,道:“能站稳了么?站稳就试着滑几步,我带着你…… 说着,二人脸对脸,面对面,她鞋子在冰面上一荡,宛如荡开水面的船桨,轻盈的后退着滑去。 姚远虽然有点装的,但真不擅长运动,有些紧张的跟着她移动。 前后左右全是民间高手,自由自在,随意发挥,冰刀摩擦着冰面发出沙沙的声响,交织在一起如奏响的乐章。 姚远被她带着滑了一段,那一截红围巾总在眼前晃啊晃,不禁道:“我早就说了,你动起来和不动起来完全两个样子。” “什么?” “这里真应该有面镜子,让你看看自己有多迷人。” “又胡说!” 张茵腾的窜上一股羞涩,轻轻柔柔,在眼角眉梢之间流连。 姚远也不看脚底下了,就盯着人家的脸。 老舍说过:这世间的真话本就不多,一个女孩子的脸红胜过无数对白。 “……” 张茵看他也不是,不看他也不是,彷佛此刻才意识到俩人一直在握着手,不由胳膊往后一抽想放开。 结果就见对面那个货顿时失去重心,又开始扑腾。 “哎哎哎!” “哎哎,小心小心!” 他不仅扑腾,他还向前扑了过来…… “呀!” 张茵就感觉自己被紧紧抱住,向后倒向后倒,那个男人顺势就滚作一团。 啊! 滑冰真好啊! 五分钟后…… “哎呀,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不也摔了么?” “你怎么能把我想象的这么坏,太伤我的心了!” “你!” 刚刚还了冰鞋,被姚远追着走的张茵勐地回头,气鼓鼓,忿不平,好像长这么大第一次如此情绪激动。 但她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得继续向前走。 姚远快跑几步,挡在前面,笑道:“我承认错误好不好,我技艺不精,心怀叵测,心猿意马,四仰八叉,还不行我再去摔个狗啃屎?” “……” “那我去了?” “我真去了?” “我自己去摔了?记着叫救护车。” 他颠颠又向冰场跑去,跑了几步,张茵到底挡不住老流氓的伎俩,开口叫住:“好了!” “不生气了?那我们去逛街…… 姚远转身抹回来,笑着手一伸,就开始牵手手,也没啥感觉,戴看手套呢。 但都这地步了,当然得主动啊,他又不是江超,喜欢纸片人…… 俩人见了七八次面,其中有两次算单独约会,从认识到现在也快一年了,孤男寡女,一个少女怀春,一个老房子着火,顺理成章。 她喜欢他成熟有智慧,风趣幽默,能给自己人生启迪。 他喜欢她18岁大长腿,大长腿,大长腿…… 都已经很有默契,就差捅破最后一层,窗户纸。 离开了什刹海,二人去逛街,啥也没买,姚远不喜欢瞎购物,张茵也不喜欢乱消费,逛得倒是挺开心。 逛累了又去看电影。 《英雄》独霸票房,但同期还是有别的作品,只是排片非常少。 看完吃饭,一圈下来也差不多到时间了,天已经很晚,严冬的京城一片萧索,行人稀稀拉拉,红绿灯在这夜里都似冒着寒气。 小雅阁停在了绿园小区的门口附近。 张茵放松了一天,精神依旧充沛,满脸写着开心,姚远看了看小区,问:“你家在哪儿啊?” 《从斗罗开始的浪人》 “里面的楼,看不见。” “哦,到家给我来个信儿。” “嗯,今天谢谢你了,陪我玩了一天。” “这话说的,你也陪我玩了一天。” “那我走了……” 姚远见她真要开车门,道:“喂,你这就走了?” “嗯?” “你这就走了?你这就走了?” “还有事么?” 啧! 姚司令看着眼前疑惑的女孩子,嫩的什么都不懂,他也不再废话,上身前倾,脑袋凑过去,直接吻上了她的嘴唇。 “唔!” 张茵瞬间睁大眼睛,本能的想推开,手搭在他肩膀上又不太想推开。 姚司令技术不错。 亲嘴儿是有说道的,不要上来就伸舌头,又不是皇阿玛。 要先蜻蜓点水,浅尝辄止,然后循序渐进,互相深入,最后拉丝…… 当然第一次就拉丝有点流氓,他拿捏尺度的保持在浅尝辄止这个水准,张茵的嘴唇上唇薄,下唇饱满,比例和形状恰到好处。 又软又润还带着点弹性,女孩子的青春甜美从口齿沁出,在唇瓣间流连忘返。 “……” 好半天,姚远才放开她。 张茵眨了眨眼睛,有点愣怔,又似在回味,半响才回过神,已经红到了耳朵根,咬着嘴唇,埋着头不敢看他。 “我走啦!” 说着就下了车,逃跑似的跑进了小区大门。 一路到了家门口,她跑一千米都没有这么喘,调整好一会才拿钥匙开门。 母亲刘淑萍正在家看电视,随口问:“回来了?在哪儿吃的?” “在……水煮鱼。” “怎么老吃水煮鱼,吃多了上火。” 刘淑萍打量着女儿,还挺满意的,道:“上大学果然有利成长,你看你才几个月,就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怎么,怎么不一样?” 张茵心砰砰跳,特别虚。 “你以前脸上总是一汪水,就像对什么都不感兴趣,现在我看活泛多了,哟,头发也留起来了?” “嗯,我室友都说我留长头发好看。” “行,好好珍惜大学时光,多交朋友,多参加活动,大学跟高中不一样,要为步入社会做准备。” 刘淑萍跟女儿聊了几句,让她去洗澡休息。 张茵这才躲进卧室,暗暗松了口气,而一时间,竟有一股自己是坏小孩的感觉,紧张,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