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峨眉众仙来到,天地劫气自发汇聚,让九曲黄河大阵,越发显得凶恶难言。 “见过峨眉诸位道友。” 黄河分开,李道成身穿玄色道袍,头戴莲花冠,一手持浮尘,一手持捏道诀,李玉斧李秀灵随同左右,身后则是司徒平、黄龙、冰魄仙子,再后便是隐隐站在五台一方的昆仑武当等各派名宿。 齐漱溟等人也自有其风度,稽首回礼: “见过五台诸位道友。” 双方相互见礼过后,李道成一甩浮尘,言道: “请道友观阵。” 说罢!朝着九门一指,九曲黄河大阵种种玄妙开始展开变化,黄龙道人拱手一礼,跃入河中。 李秀灵李玉斧等人也自发让开了入阵之路。 齐漱溟拱手谢过一声,起身便要入阵,却被苦行头陀拦住,念了一声佛号后,低声道: “师弟为我峨眉之长,不可轻易犯险,还是老衲前去观阵吧!” 齐漱溟摇了摇头,轻声回道: “人与堂堂正正对我,便不必怀小人之心以对人,此阵乃以道家之学为道理,还是小弟前去观阵最好。” 言罢!越过苦行头陀,亦是大大方方入阵观看, 见齐漱溟如此,李道成三人同时暗赞了一声:“难怪老师看不上峨眉其他人,却单单对这位妙一真人赞叹有加,此人确是有道家玄门大派掌教,该有的气度,与峨眉其余人,不相等同。” 齐漱溟自乾门入阵,才一入阵,便有数道奇风吹来,吹得他身躯僵硬,好似骨肉分离,身下昏黄的河水翻滚,卷起道道浪花,齐漱溟身子一沉落入河中,立马便有无数大小不一的神砂朝着他道体冲刷而来。 以他天仙的法体,如无相应的法宝护持,亦无法在此宫中长存,迟早要被坏了法体,毁了道基。 这还是大阵自行运转,杀气未起,要是有人主持大阵,此阵厉害还要再增数倍不止。 清楚了乾宫的厉害,齐漱溟没有停步,朝着下一道门户坎宫而去。 到了此宫内,除了奇风吹拂肉身,颗颗大小不一的神砂之间还混杂了神雷,阴火。 此雷不伤肉身不毁法体,每一次雷声炸开,都宛如天魔在耳旁低语,却是专打道心。 此火也非凡火,乃是阴火,专烧修道人法力,法力越高此火越旺,没有将法力修成一股,形成仙气神光者,一旦入阵,一时三刻便要化为灰烬。 接来下的艮宫、震宫、中宫、巽宫、离宫、坤宫、每入一宫,玄妙厉害便要超出上一宫倍余,等到了最后一宫,兑宫之时,此阵的威力已然被提升到了难以言说之境,一旦发威,足以掀起一场灭世洪灾。 齐漱溟只在兑宫待了片刻,便已经存身不住,连忙出了大阵。 “父亲。”齐金蝉看到老父出现在眼前,双眼之中,立刻爆发出了别样的光彩。 齐漱溟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安慰这个儿子,身子一合化为遁光回了山下。 自身心思不正,便会将别人也想成自己一般之人,这便是所谓的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 李道成等人虽然表现的堂皇,齐漱溟也自风度俨然,但峨眉许多人自齐漱溟入阵之后,便忍不住担心张望,如今看到其安全回转,心中皆松了口气。 李道成等人一直冷眼旁观,心中只觉得峨眉真是得了天命,一连出了长眉真人和妙一真人两位厉害掌教。 以峨眉其他人的表现来看,他们是万万配不上玄门第一正宗之名的。 “如何?” 齐漱溟一至,玄真子、苦行头陀等人立马围了上来,询问大阵底细。 齐漱溟点了点头,轻声道: “此阵厉害非常,能坏法体,衰法力,削顶上三花,闭胸中五气,天仙无法存身,金仙也要被消减道行,且只能硬闯,而不能用一般法子去破,一旦破了九宫,一元之数的后天真水,便会无穷演化,混合神砂,立刻便要出现灭世洪灾,其中因果峨眉担不起。” 听得此言,峨眉人人色变,玄真子皱眉道: “难道就无法了?” 齐漱溟微微沉思后,摇头道: “天下间就没有无敌的道法,世有一法,便有一法所克,此阵得了灭世洪水的气数,天然就要被禹皇陛下所克,只是” 稍稍顿了顿,齐漱溟才继续道: “只是创出此阵之人也明白此理,故而以九宫之理自消减了大阵威力,使得此阵没有彻底向灭世演化,如今我也不知禹皇留下的治水宝物,还能不能克制此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