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秦诀不禁慢慢站了起来,负手于凭栏处思索了一阵,不解道“司南府的人,凭他们的面子,要去见元山,大可光明正大的去,犯得着偷偷摸摸吗”
崔游笑了,“大掌柜,这司南府人的恐怕还真不好光明正大的去,见元山的人在他们手上吃过大亏。”
秦诀转身,讶异道“怎么回事”
崔游提醒道“冠风扬古墓,大掌柜可还有印象”
秦诀一愣,“在见元山”
崔游点头,“没错。很多年前的事,我之前也没把事情和见元山联想上,也是刚刚接到消息才想起。当年司南府为了找冠风扬古墓,让朝廷虞部出面联系见元山,谎称开挖矿材,谈好了分成,把见元山给骗了。
直到古墓中出事,闹出了大动静,事情瞒不下去了,真相才暴露了出来。
自己地盘上有藏宝,竟然放了外人进去挖掘都不知道,妖界那边自然震怒,谴责司南府之余,也免不了把见元山那边给处置了,见元山上一任山大王就是这么没的。
试问司南府曾在见元山搞出过这样的破事,见元山如何还能再欢迎他们,司南府又如何能光明正大进去”
秦诀久久不语,良久后徐徐道“如此说来,峦州牧嫁女的背后,又有可能是司南府在做局。问题是司南府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进见元山”
崔游提醒,“大掌柜,您别忘了司南府是干什么的。”
秦诀神色略有震动,来回踱步,沉吟道“难道见元山和仙家洞府还有什么牵扯不成他们当初不是已经找到了冠风扬古墓,不是已经清查了一遍吗为何时隔多年又要再去还是针对那座古墓去的或是另有其它阿士衡那家伙怎么也在这个时候往那边凑了”说到这,他忽然止步回头。
两人的目光对上了。
“他爹”
“他父亲”
同时神色一震的二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崔游凑到大掌柜跟前,点头道“当年见元山的事,就是虞部出面搞的,那时的虞部便是阿士衡的父亲在执掌。”
秦诀想了想,又觉得不对,摇了摇头,“若真是他爹知道了些什么,也犯不着时隔多年才动手,而且司南府也拖到了现在才有动作,这里面肯定有我们不清楚的名堂。”
崔游想想也是。
秦诀来回几步后,忽拍栏道“不管了,若真和仙家洞府有关,如此热闹怎能忍住不去凑上一凑。”
崔游略有担忧,“大掌柜,那可是司南府,我们惹不起的,卷进去怕是不合适。”
秦诀笑了,“司南府我们是惹不起,却有妖界制衡。你别忘了,见元山是在妖界的地盘上,司南府也只能偷偷摸摸,不敢明目张胆乱来,此事既然是被我们无意中撞破,便大有可为。不妨去看看情况再说,可行则行,不行则靠边。难道洪腾办喜事,我去贺喜也不行吗”
崔游略惊,“您要亲自去吗若真有什么名堂,那地方便成了是非之地,司南府一旦插手的事就少有好事,喜事搞不好要变成丧事,恐会非常危险。”
秦诀“若真和仙家洞府有关,怎好假手于人。”
崔游“大掌柜,妙青堂不到半个月就要消失了,见元山的事半个月内恐怕无法赶回,您不等铁妙青了”
秦诀沉吟不语
峦州,锦国东部沿海的州之一。
“站住,何人胆敢擅闯妖界”
崇山峻岭间一声喝,有三人被巡山小妖拦住。
为首者肥胖,不是别人,正是南竹,穿着打扮还挺富贵的样子,很符合他的气质,明显是花了心思预谋的。
庾庆和牧傲铁则是随从打扮,以南竹为首的样子。
本打算回观的三人,被抢后,终究还是又朝见元山来了。
庾庆也打过玄翡谷的主意,后来觉得一方大妖的老巢更不好惹,还是挑软柿子捏比较安全些,何况仙家洞府的油水可能更丰厚。
重要的是冠风扬古墓已经不引人注意了,他可以从容下手。
见被拦,南竹故意拨了拨腰间挂的铁扣,示意了幽居牌,“我们是幽角埠商贾,正要深入妖界谈买卖,途径贵宝地,还望行个方便。”
几名巡山小妖观察了一下幽居牌,知道这玩意假冒不了,为首者哦了声,“原来是幽角埠的,不好意思了诸位,算你们来的不巧,我们见元山封山了,诸位还是绕行吧。”
封山庾庆三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哪一出。
南竹拱手道“我们就是经过,直接穿过去方便,这么大地方,山里面绕行那得多麻烦。几位,还请给个薄面,将来有机会来幽角埠,必将好生款待。”继而回头对庾庆偏头示意,“几位兄弟巡山辛苦了,我这里有点茶钱,还望不要嫌弃。”
死胖子庾庆心里咒骂一声,但还是掏了口袋,上前分派银票,一人十两的意思。
谁知人家不吃这套,为首者推手挡住,拒绝道“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