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格纳真的依言此,法维斯那半边翅膀恐怕真的要彻底废了。
林屿依照格纳的话停了下来,格纳却没感到片刻顺气,反而胸口更加不畅了起来。
法维斯在他心里就么要…
军雌睁眼明显看出了林屿的退两难,似乎是为了安抚他,费力的抬头对着他露出一个虚弱的笑:“……没事的,雄主。”
林屿的指尖已经深深陷肉里。
格纳见法维斯都样了还有力气勾搭雄虫,更气愤了,将那军刺往外拔了,又刺了回去。
鲜血随着动作流出,晕染那双蝉翼般剔透光泽的翅膀。
那里本就有伤,再来几次,不仅翅膀会废掉,法维斯或许也难以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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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屿下意识的又要往前,却又在触及威胁的格纳眼神锋利的军刺时退。
果然不该现在就激怒格纳的吗…
可当时拉德尔也不暴露。
林屿脑海中不断索着该要何打破眼前的局面,救下军雌,但无奈雄虫与军雌之间的力量沟壑宛若天堑,强来根本毫无胜算,甚至连外援支撑也没有…他现在连个门也出不去。
好像真的没有办法了…
要看着法维斯死在眼前吗?
林屿就么宛若冰雕一般站在原,盯着眼前的军雌出神,良久,退维谷。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骤然慌乱的声音。
“别哭…您别哭啊…”
是法维斯的。
林屿怔怔的默上脸,低头看向指节上的一滴透明水渍。
…他哭了吗?
他只是觉得眼睛有些类似于过度使用的酸涩,突然有些模糊了而已啊……
他已经很很很年没有掉过眼泪了。
格纳见此情景停下手中的动作,呆愣的看着林屿,低声:“你为了他哭……?”
“你连你雄父不要你的时候你都没哭……你现在为他哭?”
“只是种小事而已啊…”
对于军雌来说受伤是比洗脸还要平常且普通的小事,就连他都雌父也都司空见惯,可眼前种雄虫……
怎么可以……
雄虫怎么可以……?
格纳眼中的妒恨几乎要横溢出来:“你怎么可以为他哭!!”
他握紧刀柄,抽出,一瞬向前用力,似乎要将眼前的军雌彻底贯.穿,撕成碎片,却又在距离法维斯身体半寸之间被另外一只手握住。
法维斯抬起眼,瞬息间将愣住无法反应的格纳制服,卸了他的军刺反手插对方胸膛,动作间,手臂强劲有力,没有丝毫虚弱:“你怎么对我都无所谓,可对雄主,你不让他皱一下眉。”
格纳回过神:“…你…怎么回事?”
法维斯不答,眸中亮金像刀锋一样开始直冲向格纳,两只军雌的精神力快速开始交锋。
很快他间胜负明,虽然法维斯此时精神力状态不是最佳,但格纳在受伤且心神大乱的状态下被大幅削弱,最终被法维斯压制。
格纳指尖将合金板抓出一道道抓痕:“我怎么可输…你的精神力早就该崩溃了啊…”
突然,格纳仿佛想到了什么,不可议的转头看向站在一边的林屿。
格纳试探开口,语气却越来越笃定:“你…是你…?!”
他那时确认过法维斯的伤情,根本不可自愈,除非…
是有雄虫的信息素…
格纳拔出胸口的军刺,胸膛快速起伏,气的吐出血来:“难怪你连碰都不愿意让我碰一下,身上的印子只怕是一天也没有消过吧!”
亏他还真信了什么过敏的鬼话!居然敢在他眼皮子下背着他暗度陈仓!
法维斯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的目光,走到雄虫身边:“格纳,你此做法,根本不配留在雄主身边。”
格纳仿若未闻,依旧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仰头死死望着雄虫的背影。
法维斯见状不再理会他,反而伸手触在雄虫脸上,极尽温柔的揉过林屿的眼周,温柔又心疼的哄着:“雄主,不哭。”
若是拉德尔现在在儿一定会惊诧于法维斯此时眼中满溢的柔色。
毕竟法维斯打小就是出了名的木头,哪天竟然还学会样哄虫了。
“没…”林屿下意识就要否认。
法维斯轻轻一笑,对此早已轻车熟路,于是接着道:“好,不是您,是我哭了。”
话说的就更假。
林屿撇过脸,看着依旧没什么太大的表情变化,只不过法维斯却不经意的瞧见雄虫白皙的耳垂边缘缓慢的泛着红。
原来对方倒也不是像表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