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们还回得去吗……” 夏予川愣愣的消化着刚才听到的一切。 林屿:“不知道。” 他确实没撒谎。 他按照系统要求完成任务或许可以回去,但是夏予川是主角,这个世界是围绕他们展开,想要回去,怕是千难万难。 看着夏予川失魂落魄的神情,林屿叹了口气,还是安慰了他一句:“或许我们可以找找办法,但首先,你要在这个世界活下去。” 夏予川吸了吸鼻子,声音有些低:“嗯……我知道,所以我现在该怎么办?” “以安伦·加西亚的身份活下去,不要被发现你不是‘你’。” 夏予川抬着那双瓦蓝的眸子看向林屿,眼里闪过一丝不安:“可我害怕他们,我也没有这个身体原来的记忆。” 夏予川似乎真的很惶恐,他不安的抓紧手中的杯子,试图汲取一丝安全感。 林屿思量片刻,缓缓吐出一个名字:“……伊德洛尔。” “什么?”夏予川问。 “是你的雌君,他与你算是一个利益共同体,既然你害怕原主的至亲,那就选伊德洛尔吧。” “那他不会把我认出来吗?” 刚才林屿已经跟他说过了,雌君就类似于伴侣,而在夏予川的印象里,伴侣在某种程度上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亲密的人。 “你就说你失忆了。”夏予川的情况比林屿好上一些,他之前依照系统要求不可过于偏离人设,而夏予川并不是任务者,自然就没有这个顾虑。 “而且,你这具原身体对他并不好,他们在一起也并不是爱的结合。” 原身安伦并不喜欢伊德洛尔,以至于他们明明已经结婚半年多了,伊德洛尔却还是没接受一次精神力安抚。 “那他们为什么要在一起?” 林屿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梅子果酒抿了一口,然后说:“因为大多数人都有自己的迫不得已。” 夏予川有些疑惑,这很正常。 因为夏予川出生在一个充满爱的家庭,他的父母把他保护的很好,他并不知道这世界有多么肮脏。 也正因为夏予川是一个像太阳般温暖的人,才能将伊德洛尔的心一点点化开。 林屿没有再呆很久,尽管夏予川恨不得拖着他一起睡,但林屿还是不太适应跟别人太亲密。 他下了楼,别墅里已经关了几扇大灯,但因为白天的混乱,现在还有不少仆虫在收拾残局。 林屿随便找了个虫问话:“法维斯呢?” 仆虫抬头,认出了林屿,毕竟今天谁都知道加西亚来了个俊美的雄虫。 对于这位凭借一句话就将自家雄子从崩溃边缘救下来的虫,仆虫们现在都是极其的恭敬。 若说之前加西亚对林屿的态度是出于他雄子的身份,那么现在就是从心里感到敬佩。 “法维斯上将在那边的客房。” 林屿闻言点点头,正抬步按照仆虫指的方向走去,突然感到一阵眩晕,胸前一阵气短。 他不适的扶住旁边的栏杆,身体有些摇晃,已经站不稳了。 法维斯刚与加西亚的家主商议了今天的事宜,方才出门就看见楼梯下林屿猝不及防倒下,当即面色一变,立刻冲了过去。 “雄主!” 霎时天旋地转。 林屿眼前逐渐被黑暗侵蚀,他费尽最后一丝力气抬眼,看见的是法维斯苍青色的眸子,和那张…… 惊慌失措的脸。 — 林屿还是在加西亚家族过了夜。 雄虫还在昏睡中,全然不知周围的虫都因为他而焦急忙乱成什么样子。 周围好几位白大褂医生,加西亚的家主也在旁边,毕竟雄子在加西亚家族突然昏倒,非同小可。 按照帝国例律,雄子进入一方地界,该地主中有义务保护其虫身安全。 尤其是今天虫员混杂,加西亚家族就担心万一是谁投了毒什么的,让这位小雄子误食,那他们绝对难辞其咎。 好在,没多久米尔林就到场了,他带着血液检测报告一起来的。 林屿刚昏倒不久就对他采了血,加速送到米尔林的医科室内。 米尔林来的风尘仆仆,看的出很急。 他进来视线扫视着周围,先是找到几个学员告知了情况嘱咐他们用药,然后走到法维斯旁边。 他端起手边的香槟一饮而尽,然后才把气喘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