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导致一头栽倒下去。 “不用紧张,栀栀这些年都是这么闹腾的。”帝休微笑着看向虞荼,“荼荼,从界门过来这一路上......” 他迟疑了一会儿:“你喜欢吗?” 他问这话的时候,无论是手腕上的“花环”还是肩头的栀子花,又或者是猫猫祟祟躲在另一个袖子里的幼崽、香囊里探出的小花......全都悄悄地竖起了自己的叶子。 “喜欢。”虞荼笑起来,他头顶那株小芽轻轻地摆了摆,证明他没有说假话,“很像童话世界里的冒险。” “喜欢就好。”躲在帝休身上的其他幼崽们悄悄摆动着叶子,起来都很高兴,香囊里的小花差点把自己卡在纹路里,帝休伸手把它轻轻拨开,“这是弟弟妹妹们给你准备的惊喜礼物。” 在知道他要来草木族之后,幼崽们就开始忙忙碌碌地计划起来了,等确定他到界门附近,幼崽们就在长老和族长的帮助下将自己的计划变作了现实。 每一个幼崽都在这场惊喜中加入了属于自己的部分,比如栀子花的藤蔓菇菇路,君子兰的飞天蝴蝶,祝余的树镜界门,牡荆的七彩泡泡......这些奇思妙想加在一起,成为了他们这一路上的经历。 “帝休长老。”孟自秋看了看虞荼头 顶的小芽,又想到调查出来的有关于虞荼这些年的经历,有些忧心,“您确定他们算是虞荼的弟弟妹妹吗?” 虞荼以人身在表世界生长十八载春秋,草木族的幼崽虽说还没化形,但最小的估计也比虞荼大。 “自秋,草木族的幼崽与其他族不同,以化形排资论辈。”帝休笑道,“谁先化形,谁就是哥哥姐姐。” 在生出灵智与化形之间的成长期里,草木族的幼崽们都懵懵懂懂,赤诚可爱,心智与人类小童无异,只有化形之后才会迅速长大成熟。 “栀栀一直想要当第一个化形的幼崽,做所有幼崽的老大。”帝休看向栀子花,“怎么办呀?荼荼先化形啦!” 栀子花朝帝休的方向噼里啪啦绽开好几朵大花,气势汹汹。 孟自秋:“......” 原来看起来温柔到快没脾气的帝休长老,也是会把幼崽逗到炸花的。 栀子炸完花之后又骄傲地一甩叶子,帝休替她翻译了一下——— [做不了第一,就当大姐大!] 属实很有志气了。 * 草木族的风景很好,一行人慢慢穿过茂密却不压抑的森林,走着走着,孟自秋却发现前面的虞荼与帝休长老不见了。 这种不见并不是突然的,而是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人在前面消失了。 基于之前那些不好的经历,孟自秋瞬间警觉起来,忽然,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无形的剑芒瞬间在他掌心汇聚成长剑,然后......被肩上那只手拍散。 “不要那么警惕嘛......草木族的地界上,没这么容易出事。”帝屋懒洋洋的声音在孟自秋身后响起,“做剑修也要劳逸结合,成天绷着心弦,容易出问题。” 虽然草木族对外事物一向由长老帝休负责,但迫不得已的时候,族长帝屋也得担起东道主的责任。 帝休要带着受了苦的崽儿去看新窝,只能由帝屋来负责招待客人。 帝屋往嘴里扔了一颗黑黑的小果子,牙齿咬破果皮后,烦躁的心情瞬间变得愉悦:“别担心他的安全。帝休应该是带他去挑房子了,你们也跟我来吧。” * 帝休长老很会照顾人的情绪,虞荼和他聊天不知不觉说了很多话,在走了挺远一段路后,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身后太安静了。 虞荼转过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了。 还没等他把疑惑问出口,帝休长老就笑着牵起他的手:“族长把他们带去草木族待客的地方了,不用担心。” 虞荼:“我不用和他们一起去吗?” “家人和客人怎么会住在一起呢?”帝休侧过头和他对视了一眼,他的另一只手上忽然浮起淡淡的光晕,光晕里钻出一朵黄色的小花,花谢后,他的掌心多了几枚黑色的圆果子。 虞荼肩上的栀子花毫不客气地卷走了两颗,一颗卷自己怀里,一颗戳虞荼嘴边。 黑色 的圆果子入口即化, ℤ(格格党♂文学)_ℤ, 吃完后通体舒畅,心情飞扬,嘴角都忍不住往上翘。 帝.用果子哄幼崽屡试屡胜.休见状,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植物在他们脚下开辟出一条宽敞的路,帝休牵着在外流落了十八年的幼崽,去往给他准备的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