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荼又没带伞,干脆就随意地拖了一把椅子,坐在那儿等雨停。 暴雨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虞荼等的有些无聊,又返回了“背景墙”中。他从那些昏暗光线能照亮的博物架上,随意地挑了一本书拿出去,书上全是晦涩难懂的古文字,虞荼看得半懂不懂,于是一边看一边拿手机查。 虽然这样读书有些吃力,但虞荼越读越感兴趣,直到听到敲门声,他才骤然惊醒。 他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自己是在小楼还是在茶馆,但已经条件反射似的说了“请进”。 雕花的木质大门被推开,隔着短桥,虞荼看到了一只纤细的手,接着,手的主人露出了全貌。 这是一个生得极美的女人,黑发白裙,花容月貌,她的美不是一种带攻击性的美,而是一种温柔得令人失去警惕的柔美。 可能是因为外面的雨太大了,她的头发、裙子全都湿淋淋地紧贴在身上,狼狈柔弱,令人生怜。 虞荼没有半点想怜惜的念头,他手里握着那本古书,心中的警惕一路飙升。 他现在只希望这个奇怪的女人最好只是在林中迷了路,所以见到房子后敲门进来避雨,而不是某些与里世界有关的生物。 但显然,事情总是容易往最坏的方向发展——— 这个奇怪的女人一进来,先是“咦”了一声,惊异于与这外面截然不同的蒙蒙细雨,然后便露出一个感兴趣的笑容。 虞荼的心逐渐往下沉。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有人吗?”她柔柔弱弱地问,“此地主人......可在啊?” 或许是盯着她看得太久了,虞荼感觉到双眼有些发烫,他闭上再睁开后,看到了令人心跳骤停的一幕——— 那个看起来柔弱的白裙女人,长长的头发从肩头垂过腰际,长过臀部,再蜿蜒到地面。 逶迤到地面的黑发中,探出一条覆盖着鳞片的粗壮蛇尾,从短桥前一直延伸到雕花大门门外。 她抬头,有獠牙从柔软的唇瓣下探出,已变为蛇类冰冷竖瞳的双眼直视着前方,声音一如既往地柔弱: “此间主人,在何处呀?” 粗壮的蛇尾与白色的石质地面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咯吱声,像是蛇类要捕猎的前兆。 双眼微烫的感觉过去后,虞荼眼中再出现的,仍旧是那个柔弱的、看起来没什么问题的白裙女人。 她赤着双足,脚踏上短桥,蒙蒙细雨沾湿了她的眼睫,让她的声音变得更柔: “我想好好感谢一下......收留避雨之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