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爷来到正厅落座,谢云初等人都跟了进来,国公爷看了一眼立在堂中的谢云初,温声问,“初丫头,怎么回事?”
谢云初屈膝礼,神色平静回道,“季二爷为妻子守期期间,宿在烟花柳巷,人瞧见了,报到我这里,孙媳便依家规处置。”
早在长公主离开后,国公爷便授意谢云初接管中馈,只因那时书院草创她忙不过来,依旧交给几位太太操持,这半年来三位太太彻底丢开手,便谢云初当家做主。
国公爷自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开口问,便试探谢云初的态度。
国公爷倒也不想给季二爷求情,实在担心谢云初下手过重将人给打死了,不好交代。
见谢云初铁面无私,便知事情没有转圜余地。
谢云初王家嫡长媳,国公爷不可驳了她面子,看了一眼庶弟,表示自己无为力,南府二老爷子顿时便傻眼了。
“淮哥儿媳妇,这要死人的。”
谢云初冷冷掀了掀眼皮,“死人?确实害死了人,非在外头眠花卧柳,金嫂子也不得那病,也不至于死不瞑目,再者,我遵的王家家规,您只要还王家一份子,那就必须履命。”
老爷子还没年纪轻轻的谢云初放在眼里,无视她的话,怒拂袖,“来人,给我拦下。”
南府几位管事当即,抱住了戒律院的护院。
谢云初见状,登时便笑了出声,“二叔祖,您可知您这么做意味着什么?”
老爷子睨着谢云初,“给我拿腔作调,我可不看着你人给打死。”
谢云初面色冷下来,“好,既然你要拦着也成,那往后依附王家过活,想嫡枝拿一分的银子。”
二老爷子闻言脸色猛地一僵,旋即像听了大的笑话,狂笑不止,“你头两层公婆,凭什么由你做主?”
谢云初面无表情,“凭我王家的宗妇。”
“你.....”二老爷子喉咙一哽,扭头寻国公爷,指着谢云初骂道,“长兄....你瞧她,简直大逆不道。”
国公爷抚了抚额,叹声道,“二弟,初丫头按规矩事,我无话可说,要么,你今日孩子留在戒律院,要么今后两府彻底清算。”
老爷子闻言打了个踉跄,难以想象国公爷毫不犹豫认了谢云初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凝立片刻,转身,目光不由往院中投去,十几板子下去,那嫡孙趴在长凳已面如土色,再这样下去,不死也废了,也知这些年依附嫡枝得了不好处,怀疑谢云初循着机故意发作们,颇觉羞辱,登时牙一咬,负气道,
“来人,季儿抬回去。”
这意味着要跟嫡枝彻底划清界限。
柳氏见财源掐断,两眼一翻晕过去。
谢云初无形中借用这桩事立了威,众人见识了这位当家奶奶的魄力,不敢小觑,南府三老爷子那一支则越发敬重甚至讨好她,谢云初说要将二房逐出去,便逐出去了,她说的话,老爷太太们无人置喙,便国公爷也一字不吭,可见其威信。
金氏的死让谢云初感伤了很久,这低落的情绪直到六月中旬方压下。
六月十六,齐伟送来线战报,说王书淮已顺利攻入西楚国都,兴许再过一阵子便可回京了,谢云初悬着的心松下来,同时也有些纳闷,世这场战事一直持续到这一年秋,王书淮平定西楚后,又在西楚安置了半年,至来年春末方回京。
这个期间长公主与信王斗得你死我活,长公主威逼皇帝下旨立五皇子为太子,并使人免去信王兵权,信王造反,长公主组织禁卫军抵抗,双方在郊外交战两月有余,信王最终将长公主逼去万寿山下自刎,就在信王准备回程时,王书淮悄无声息杀回了京城,成功击败信王,扶持帝继位,成为当朝首辅。
那时,她已病入膏肓,顾不问明贵细节,再后来没多久她便死了。
这一世王书淮提半年占据西楚,就不知道明年那场祸乱否也提。
她得早些做准备。
世谢云初手头紧,王家也分崩离析,她没有攒下多家底,今生不一样,这春景堂里可藏着用不完的银票,甚至为了预备战乱,谢云初这些年陆陆续续兑了不金银在府藏着。
世那些祸事虽然没有波及王府,谢云初却还不放心,打算着人挖个地窖将那些银票和金银给藏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念头一,她悄悄招来齐伟,
“你悄悄唤几个可靠的人,在二爷书房底下挖个地窖,我要藏些东西。”
齐伟猜到谢云初要藏什么,二话不问应了下来。
悄悄占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