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好奇，如果你真有神的力量，你想做什么？”
“嗯……带我的邻居们家，能让他们恢复人形就更好了。”滑进子后，诺尔声音里多了点睡。
“还有吗？”
“把永恒教会干掉，永恒子也干掉……生命女神看看情况……”
忒斯特闷笑两声：“然后呢？”
“就这些吧。”诺尔迷迷糊糊地说，“就这些吧……我真的想家……也不知道爸妈怎么样了……”
忒斯特：“……”
他翻过身，背对诺尔，金眼睛一会儿瞄瞄衣柜，一会儿瞄瞄墙角。
诺尔脑袋贴上忒斯特的背，很快睡熟了。忒斯特一直在黑暗中眨眼，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脚地爬起身，静悄悄下了床。
……
凌晨四点，黑套酒馆的密室。
“辛苦您了。”将军打了响指，她身后的畸形怪物为客人送上了一杯冰红酒。
她的客人——前教皇佩因特笑点点头：“您太客气了，女士。如果下次还有这样的工作，您一定记得先找我们……”
嘭咚咚！！！
怪物长廊内一串异响，几秒后，一位满身血浆与内脏的人走入室内，黏液滑过他的衣角，一滴滴坠上昂贵的地毯。
来人一拿朴素的长剑，背后背更朴素的小圆盾，毫不客气地走向客人椅。
将军畸形的面庞抽了两下，扔过去一清洁咒：“疯修士。”
“晚上好。”忒斯特随摆摆。
“我就知道你还会来，特地准备了两批怪物。”
将军嘶声说道，“那些东西可不便宜，今年再别过来了，算我求你。”
“好吧。”
忒斯特往客人椅上一坐，目光瞥向佩因特。后的屁股像是黏在了椅子上，佩因特只是礼貌地微笑颔首，没有站起来的思。
“别在小人。”佩因特说，“小人只是想慢慢品味这杯酒——出了葡萄领，可没有这样好的红酒了。”
忒斯特瞪了佩因特一会儿，半晌，他转向如临大敌的将军：“不用紧张，我只是正好路过这里，跟你聊两句。”
“凌晨正好路过这里。”将军咬牙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是啊，睡不太。”忒斯特托腮，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我有一点小小的烦恼，想咨询一下你这位‘正常人’。”
“别抬举我。”将军警惕地说道。
“我以为把某人绑牢了，可他终究还是会离开。”
忒斯特自顾自地开了口，“然，那会儿我们肯定都达了目的，我最开始就默认了结局。这件事还是让我不太愉快。”
将军皱起眉：“你还有留不住人的时候？不管活人死人，你总能找法子。我说，你该不会……”
“这叫患得患失。”
佩因特微笑插嘴，脑袋一偏，躲过了忒斯特随扔过去的茶碟——它深深插入了墙壁，边缘还闪烁暗色光辉。
将军做了深呼吸：“能把人绑在一起的，除了感情就是利益。你这种人给不了感情，就从利益方面想想吧。再见，晚安，最好别再让我看你。”
“这种事我清楚，不幸的是，对方也很清楚。”
忒斯特委屈兮兮地说，赖在椅子上一不，“情感支持给了，利益也给了。可我还是不太高兴。”
将军：“……”
将军：“……所以你为什么会突然不高兴？”
忒斯特思考片刻：“今晚我又确认了一下对方的想法，他的答和我预想的一模一样，他决定在解决题后归故土。”
将军使劲儿顺了顺胸口：“和预期一样不好吗，你底在折腾什么——”
“因为他没说会带走你。”佩因特继续兴致盎然地插嘴。
忒斯特的笑容消失了，它重新出现在了将军脸上。
“详细说说？”将军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很特别。”
忒斯特转移了话题，这没往佩因特的咽喉处丢什么东西，“达我的目的后，我对他的兴趣未必能同时消失……最近我发现，这好像是两件不同的事。”
将军隔空朝忒斯特举了举杯，套上的宝石闪闪发光：“我的答还是样子。更多感情，或更多利益。前你办不的话，多想想后面那条路吧……或把它们结合一下也行。”
她冲忒斯特不太熟练地挤了挤眼。
忒斯特沉思两秒，严肃地点点头：“是不错的思路。”
他从腰包里随掏出一件昂贵的魔法道具，放在茶杯边。随即他直接站起身，哼歌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