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血过多的王海晕了过去,赵家人赶紧将海哥弄上马车抬回府中。 失而复得的赵泰,那是一时半刻都不敢离开赵飞鱼。 失而复得的赵飞鱼,那是一时半刻都不敢离开王海。 赵老四亲自去带了郎中回来,为王海缝合伤口、上药、包扎。 赵泰现在不想弄死王海了,他现在怕王海死。 因为他怕王海死了之后,他闺女再弄死他。 赵飞鱼再是跳脱也是闺中大小姐,经过了一连串的折腾,早已是疲惫不堪。 赵泰也是满嘴大忽悠,承诺做了一大堆,说就算要嫁,那也得明媒正娶如何如何的,从长计议如何如何的,终于将宝贝闺女送回了卧房歇息。 之后赵泰做了两件事,第一件事,写了书信,让心腹送去宫中。 第二件事,赵泰让赵老四亲自将王海送回四季山庄。 他怕再耽搁下去,一个不留神他再直接抱孙子了。 还行,赵泰不算太畜生,让郎中随行,并千叮咛万嘱咐,马车一定不能颠簸,别让王海伤情恶化什么的,死山庄里可以,千万不能死路上,还让赵老四带着吏部尚书的官印要求西门开城门放马车出去。 半个时辰后,来了一大批禁卫,宫中来的,四十人,将赵府护的密不透风。 赵泰心头一暖,天子还是挺仗义的,信中他只是说明日一早入宫说明原委,今夜希望派遣京卫保护赵府,谁知周恪竟然让禁卫出宫了。 阿泰觉得有点太小题大做了,四十名禁卫,不至于,完全不至于。 半个时辰后,赵老四回来了。 老四说王海送回四季山庄了,接手的是北门御庸与两位少夫人。 北门御庸说,让赵家满门准备好棺材。 两位少夫人说,赵府男女老少都不会放过。 阿泰沉默着,望着来回行走的四十名宫中禁卫,又想写信了,四十名禁卫,不够,完全不够用啊。 与此同时,山庄之中,邬明月忙的团团转,查看伤口,仲孙无霜亲自熬药,北门御庸骂了小半个时辰。 刚刚赵老四根本没机会解释,北门御庸见到马车中昏迷的王海后,直接跑走了,往山庄中跑,一边跑一边喊,出来人,砍死他们,一个都别放过,乱刀分尸! 赵老四和几个赵府护院吓的撒腿就跑。 北门御庸进了屋子,望着给王海喂药的邬明月,都快哭出来了。 “姨母,姨母姨母,侄儿娘亲去的早,从小拿您当亲娘看待,是要给您养老送终的,等少尹回来后,他要宰了侄儿时,您…您一定要拦住啊。” “我不需要你养老送终,阿佑自会与我白头偕老。” 邬明月头都不回,屏气凝神用铁筷抵住王海胸口的穴位,直到将最后一口药倒进王海口中后,这才大大的松了口气。 北门御庸紧张的问道:“能活吧?” “都是皮外伤。” “好,那就好。”小胖子大大的松了口气:“手…手呢,不会残了吧。” “未伤到筋骨,只是看着骇人罢了。” 邬明月也是如释重负,想到韩佑回来后暴怒的样子,打了个冷颤。 污姑娘心里和明镜似的,韩佑能为了自己直接给申屠府灭了,那要是王海出了事,不知得死上多少人。 别说她了,连仲孙无霜都不敢说自己在韩佑的心中比王海重要。 仲孙无霜温热的布巾擦拭着王海脸上的血迹,银牙紧咬:“南地来的那些刺客都未将王海伤的如此重,赵府…赵府欺人太甚!” 北门御庸挠着后脑勺。 刚才也是太冲动了,根本没问怎么回事,见到王海第一反应就是赵府打的,然后将人送了回来,和示威似的。 可冷静下来一想,又可能不是这么一回事,因为京中的郎中也来了,还是个名医,带着药箱。 小胖子跑了出来,找到了被两名南军老卒看着的郎中,问了一下怎么回事。 郎中知道的也不多,大半夜被叫开门,去了赵府,之后如何如何的,赵泰表现的很关切,深怕王海死在赵府之中。 北门御庸听过之后,也有点懵了,回到屋中说道:“或许不是赵府伤的王海。” “是与不是已经无关紧要了。” 邬明月用温水清洗了手上的血迹:“王海出了事,接连两次,都与赵府有关,这梁子算是结下了,待阿佑回来时怎地也要讨个说法。” 北门御庸点了点头,事是这么个事,无论有没有误会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