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舞弊考生,一一上场,如同上刑场。 第一人,被王海踩裂了脚踝,被王海扶起来,面无表情的说道,失手,还望海涵。 第二人,被王海撞断了肋骨,被王海搀扶着,面无表情的说道,失手,还望海涵。 第三人,直接跪地上了,王海说,你这种软骨头,伏将军会要你的命,杂兵哭了,嚎啕大哭,看的出来,他是真怕伏鱼象。 第四人,二话不说,跪在地上冲着眼中只有王海的赵飞鱼,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即便如此,依旧被王海一字一句“打球”叫了过去,还是灌篮,膝盖撞在了这个倒霉鬼的额头上,晕了。 第五人,一看王海要将人逼死的模样,梗着脖子叫道:“海爷,刚刚小人没有取笑她。” “没有取笑,你却看向了她,心中好笑,没有人可以笑他,至少,没有人不可当着我王海的面笑她。” 就这一句话,场边呆若木鸡的赵飞鱼,双眼之中满是柔情。 王海没有看向她,只是看向第五个倒霉催,勾了勾手指:“来,打球。” 第五人一咬牙,直接冲了上去,随即,结结实实撞在了篮板下的架子上,晕死了过去。 王海丢掉球,来到了赵飞鱼面前,还是面无表情。 “大小姐若是乏了,小的护送您回去歇息。” “我…” 面对王海那古井无波的面容,赵飞鱼不知怎么了,心跳莫名的有些快。 王海从一个山庄之子的孩子拿过了短刀,插在了腰后,随即蹲下身,拍了拍孩子的脑袋,露出了大大的笑脸。 “莫要学我,要学伏将军他们,他们是顶天立地的好男儿,要学每夜前来授课的老爷爷们,他们是学富五车的大儒。” 孩童不解:“那我们要效仿老爷爷们吗?” “不,大儒们为师,师者之期盼,非是你们变成他,而是超越他们。” 一旁的蛋姑娘,望着王海温暖的笑容,呼吸越来越急促,喃喃道:“不要变成他们,而是…超越他们。” 王海收起笑容,站起身穿上上衣:“大小姐,走吗。” “哦,哦哦,走,回…回去。” 赵飞鱼再次看了眼地上的纱巾,突然笑了,笑的很灿烂,转身走向了球场出口。 王海依旧跟在身后,沉默着,面无表情着。 二人就这么往回走着,赵飞鱼认路,王海没有并肩而行,落后半步。 王海走路很轻,几乎没有任何声音,赵飞鱼却知道,王海会跟在自己的身后,哪怕听不到脚步声,听不到喘息声,他总会跟在身后。 王海的头发很短,长的不过一指,乱糟糟的,随风飞舞着。 路过的人见了,只是多看了一眼,随即躬身施礼,王海还是面无表情,只是那么跟着。 “山庄…” 赵飞鱼突然止住了脚步,没有回头,轻声道:“让我很困惑。” 王海不吭声,站在身后。 “能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吗。” “庇护之地。” “庇护…你们的庄户吗?” 王海沉默着,沉默也是答案。 “所以,你们才会如此快乐?” 王海还是沉默。 “你读书,对吗,昨夜我见你在墙外,读着《大学》,你读书。” “是,小人读书。” “读书的人,不应自称小人,也不应做下人,所有读书的人,都不应做下人,你做下人,甘心吗?” “不甘心。”王海摇了摇头:“很不甘心。” “你愿跟着我,跟着赵府吗。” “不愿。” “可你不是不想做下人吗?” 王海淡淡的说道:“小的是不愿做下人,不愿做任何府邸的下人,除了韩府,除了少爷以外。” “可在韩府,你还是下人,你甘心?” “甘心。” “为何。” “因所有人都将我当下人,唯有韩府,唯有少爷,不将我当下人。” 赵飞鱼还是没有转过身,只是站在那里:“你要是读书,考取了功名,便不是下人了。” “是,入朝为官,旁人会说,看,他叫王海,曾是下人,曾是韩府的下人,与其如此,小的更希望,旁人会说,看,那是韩府的下人,而非曾是韩府的下人。”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