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事,可大理寺和刑部还很难难动他,官员身份是一方面,主要是他是尚书省的官员。 大理寺和刑部无法直接查他,仪刀卫可以。 从程序上来讲,除了天子直接下的命令,仪刀卫是没有直接拿人的权利,只能汇报给天子,或者告知刑部与大理寺。 这就是刑部、大理寺与仪刀卫的不同。 刑部与大理寺很被动,有人报官、检举揭发、尚书省下条子,出现这三种情况,他们才可以着手调查。 名义上,仪刀卫想查谁就查谁,因为他们是天子亲军,监察百官,不过只能查,有了铁证后要移交给刑部、大理寺,由这两个衙署来开启正式调查,审核证据,最终拿人。 前朝仪刀卫之所以恶名累累,就是因为他们搞了一条龙服务,自己查,自己栽赃,自己拿人,不让任何中间商赚差价,想祸害谁祸害谁, 韩佑几乎已经搞明白了朝堂上的规则,现在他要做的并不是借着搞倒申屠罡的势头让大家惧怕他,而是要“程序正义”,越到这种关键时刻,越不能让别人挑出丝毫差错了。 江追随着陈永志进入了了衙署,写公文去了,韩佑没有任何兴趣,蹲在门口乐呵呵的和大海以及大川儿将朝堂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韩佑出皇宫的时候就喜滋滋的,王海已经猜到了怎么回事,陆百川听的大呼过瘾。 等韩佑吹完了牛B,大川儿激动了:“那还等什么,韩校尉,咱们应该先去申屠罡将那柱国匾摘下来。” 王海没好气的说道:“不急,晚些去。” “为什么?” “少爷不去摘匾,你猜会发生什么?” “他们自己摘?” “呵。”王海冷笑道:“陛下金口玉言要少爷去摘,他们敢私自摘下来,就是欺君之罪!” 大川儿恍然大悟:“那他们就不摘。” “陛下金口玉言,要少爷将他们家的柱国匾摘下来,他们竟然不摘,违抗圣命,欺君之罪!” 大川儿愣住了,足足许久,很认真的求教道:“海哥,最近您又看了什么书?” 王海从怀里拿出了《礼记》,摸了摸有些卷边的书角,如同爱抚情人的柔肌。 陆百川一把抢过《礼记》,随意翻了一下:“怎地前几页被撕下去了?” “去茅房用了。” 陆百川困惑了:“可你不是说这些书是你最宝贵的东西吗?” “是啊,怎地了。” “那你为什么又擦腚?” 王海夺回《礼记》:“因为我是读书人。” 大川儿更加困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