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层圈子的一道口子,靠着收藏家的身份,以及祖上书香门第的名头,不管他是想把官做大一点,还是做个富贵闲人,操作空间都很大。
今日一行,张璟当真是对宋三郎刮目相看,这得对经史典籍研究有多透彻,才能懂得如此之多,他平时想同宣平侯攀上关系都难,宋三郎轻而易举就入了老侯爷的眼,简直人才!
不光是他对宋三郎刮目相看,就连在书画古籍区那边挑选字画典籍的萧衍宗与李逸山亦是吃惊非小。
尤其是李逸山,他长这么大没见过这样有才的木匠。
不过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辰哥儿如此聪慧大概是得益于他爹了。
所以之前那么多年宋三郎都干什么去了?
() 大器晚成?
却说张璟下车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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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一片好意,宋三郎自是不能推辞,拱手谢过。
三郎揣着大额银票进家门,脚刚一踏进家门,就见自家小子手持小木剑气势汹汹冲了上来,“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本将军饶你不死!”
小孩奶凶奶凶的,身上披着块朱红绸布做披风,那布太长在地上拖出几l尺去,小孩头上也缠了绿色绢布,孩子的小脸才真叫一个精彩,跟开颜料铺子似的。
两个小脸蛋上涂了他娘的水粉,两条小眉毛用他娘的眉黛涂得叫一个热闹,小嘴巴抹的跟血盆大口似的。
宋三郎一捂脸,真能整活儿。
“爹,你快说将军饶命。”宋景辰拿着爹给做的小木剑威胁爹。
宋三郎憋着笑配合他道:“小将军饶命。”
宋景辰:“没有小,爹你要说将军饶命。”
宋三郎:“将军饶命。”
宋景辰不要兴,撅着小嘴巴气鼓鼓道:“爹,你都不害怕!我要生气了。”
宋三郎只得做出一副小生怕怕的表情,朝儿子求饶:“那就请将军饶了我吧。”
宋景辰这才满意,高高兴兴得拉着他爹的大手,往自家屋里走,“爹,你累不累呀,大伯娘今天送了蜂蜜给我们,娘给我喝了,可甜了,爹也尝尝。”
“好孩子。”
爷俩正要往屋里走,秀娘从后面园子里回来了,看到儿子的滑稽模样笑得不行,道:“看给你能耐的,跟着祖母看了个戏回来,就把自己捣鼓成这样了……”
秀娘突然笑不出来——
“宋——景——辰!”
宋景辰见势不妙,撒腿就跑,秀娘气得直咬牙,她心都在滴血,今天她非教训臭小子一顿!
秀娘要追,被宋三郎拦腰一带,快速拉着进了屋。
秀娘进了屋第一件事就是跑进卧室,待她看到梳妆台上的一片狼藉,啊!得一声,叫了出来。
宋三郎跟着进去,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秀娘就嘤嘤嘤得扑过来,跺着脚掉眼泪儿,边掉眼泪儿边捶打着宋三郎胸口。
“都是你儿子干得好事儿,我的胭脂,还有我的水粉,平时不出门我都舍不得用,全都被你儿子糟蹋了,呜呜呜,我不管,你赔给我,谁叫他是你儿子。”
宋三郎苦笑不得,抱着她哄,“糟蹋就糟蹋了,左右不是什么好东西,扔了就是。”
秀娘气得在宋三郎手臂上咬了一口,“你们爷俩就知道败家!买买买,买买买,什么年月我们才能存上钱,呜呜呜,败家儿子,败家爹,呜呜呜……”
秀娘是真心实意的伤心,平时她只有出门才用,而且每次都宝贝一样省着用,小崽子倒好,全给她祸祸了。
宋三郎给她擦了擦眼泪,“好了,别伤心了,夫君都赔给你,明天我们就去最好的胭脂水粉店给你买最好的胭脂水粉好不好?”
秀娘抽泣,“当然不好!你赔给我,还不
() 是花得咱们家自己的钱。”
宋三郎道:“我今天把那字画买了,
总共赚了一千两银钱。”
秀娘呆滞住,
好半天才磕磕巴巴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说什么?一、一千两?!”
宋三郎点点头,从怀中掏出提前兑换好的十张一百两的银票递给秀娘,道:“都是你的,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其实他本来是直接兑换成一千两一张的银票,后来想了想,秀娘应该喜欢一张一张数银票的感觉,干脆就把一千两的银票直接兑换成了十张一百两的。
他卖青铜器得到的银钱数目过于大,告诉秀娘未必是一件好事。
秀娘虽说没读过书,但简单的字识得一些,一百两银票她是认识的,一百两,十张!
秀娘做梦都不敢做这样美的梦,不敢相信得用力呀了自己的手臂一口:好疼,好开心,不是做梦。
秀娘抱着宋三郎喜极而泣,高兴够了,秀娘冷静了几l分,对宋三郎凶巴巴道:
“这次捡漏咱们实属是撞了大运,不可能次次都能有这么好的事儿让咱碰上,万不能贪心再去,到时候把赚的钱都赔进去不说,说不得还要搭进去更多。”
宋三郎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道:“娘子说得极是。”
秀娘一脸向往道:“咱们用这钱在街上盘个铺子下来,开个家具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