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念祖阴狠的眼眸里闪过一抹狠厉。
贱人,既然你撞上门来,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至于那个孽种,那就一起去死吧。
他夏念祖已经风光一生,万不能因为一个该死的人而断送了眼前的荣华富贵以及子孙的前程。
夏老夫人见夫君自酒楼回来就有些失魂落魄,心神不宁,随后便端着一碗安神汤来到了书房内。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虽也上了一些年纪,但多年的养尊处优让她看上去很是温婉大气,但那苍老的脸上却堆积着一股让人很不舒服的刻薄和强势。
夏念祖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己的夫人不安道:“夫人,为夫......为夫好像看见了我那亡妻.......”
“什么?”
夏老夫人禁不住拔高了声调,身子也猛地站了起来。
随即又想到什么忙压低声音问道:“此话当真?”
“应该不会错。”
夏念祖有些颓废道。
“那个女人......她还活着,并且就在皇城,还与赵丞相,是同村。
当年没能寻到她的尸体,还以为是被野兽给撕碎了。
后面几年我们也都派人去绥阳府周边几个地方去寻找,但没想到......没想到她躲去了河州府.......”
一听此言,老夫人只觉得头晕目眩,跌坐在了椅子里。
“夫人......”
夏念祖忙起身扶住了她。
“夫人莫急,当年我们能杀他们第一次,就能杀他们第二次。
你放心,等天黑后为夫就派人去收拾了他们。”
这一刻,夏念祖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耄耋老人,而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恶鬼。
在他眼里,这世上根本就没有什么家人亲情,有的只是名利地位,荣华富贵。
凡是阻挡他前行的,他一个都不会留!
这些年的梦里,他时常会梦见冯连珍披头散发,七窍流血向他索命。
他已经受够了。
这次,他一定要让这个贱人从这世上彻底消失!
夏老夫人心里慌乱,抓着夏念祖的衣袖颤声道:“老爷,此事一定要妥善处理。
若是被那贱人告到衙门,即便不是杀人罪名,哪怕停妻再娶,我们夏府也会遭受灭顶之灾。
况且,你将婚史隐瞒不报那也是欺君之罪......
老爷,我们夏府经不起任何动荡了......”
夏老夫人心神俱颤,一时间慌乱不已。
这一生的琴瑟和鸣,是她利用家里的地位抢来的。
她从没想过本该化作一堆枯骨的人还能出现在他们面前让他们面临生死危机。
夏念祖阴沉着脸。
“夫人,我死不足惜,即便到了最后,我也不会牵连你们,一切过了今晚再说。”
他知道,他越这么说,他的夫人就越不会对他放手。
有些事情,让他一个人去面对怎么行?
所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夏念祖无论如何都要把他夫人拉下水。
果然,夏老夫人一听此言便连忙安慰道:“老爷,你别这么说。
咱们夏府的暗卫折去了不少,等会儿我就给家里的侄儿去信,让他给你加派一些人手过来帮你。”
她也没有想到死了多年的人居然又活着站在了他们的面前,还与丞相府沾上了关系。
当年成婚后,夏念祖才说了自己在老家还有一个夫人,但出身尊贵的她岂能容忍一个乡绅之女压在她的头上。
忍下心中的怨气与恼怒,她便让夏念祖带人回去将那家人给灭了。
谁想多年多去,居然还有漏网之鱼,还是最重要的那个。
等夏念祖回到皇城,她也曾想过与之和离,将他扫地出门。
但夏念祖指天发誓他根本就不爱他那个乡下的妻子,心中只有她一人。
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夏念祖对她一直疼爱有加,也一直不曾纳妾,让她很是满意这种现状,走出去也很有面子。
可是现在,他居然说那个贱人还在人世,这不是在打她的脸吗?
若是让别人知道这个女人的存在,不但会让他们失去现有的一切,她自己也会成为整个皇城的笑话!
所以现在这个时候,她还不能发脾气。
他们是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需同舟共济才有可能度过目前的难关。
呵,只要那一家都死了,一个绝户之家谁还会来找他们的麻烦?
“夫人莫急,说起身份,我是官,他们只是平民。
皇城是我们的地盘儿,即便他们与丞相熟识,我们也多的是法子去对付他们。
你先去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