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暖阳,松竹绿油挺拔,枝叶并不是很多,勉强能遮住包装起来的毛绒玩具。 盛阙行站在别墅门口,往别墅里面看了一眼,熟悉的场景跟记忆中的重合。 他深邃的眼眸看了好一会儿,在兜里拿出便贴签,写了几个字,贴在了毛绒玩具上,然后转身匆匆离开。 —— 路千宁看见盛阙行上了公交,她靠在座椅上好一会儿长舒一口气,驱车带跑跑回家。 跑跑拿到了卡分外高兴,下了车飞奔进室内扬着小胳膊跟几个人聊天。 “太奶,太婆,外婆,跑有钱,明天我们坐车车出去玩,跑花钱!” 看她那副大方的样子,而后跟进来的路千宁禁不住扯了扯唇角,换下鞋来往楼上走。 刚好周北京在楼上下来,看到她手里的东西禁不住皱眉,“拿行车记录仪干什么?” “看一下回放,你忙完了?”路千宁侧了下身体,擦着他肩膀过去,“刚好,我去书房一下。” 不知想到什么,周北竞的眉尾一扬,折身慢悠悠下楼。 书房里,路千宁把行车记录仪里面的画面导出来,扩大了莫天策的画面,截了几张图给赵小甜发过去。 在赵小甜回了个‘?’过来的时候,她给赵小甜打过电话去。 “这人谁啊?”赵小甜看着莫天策放大版的脸,“你怀着孕怎么还有心思看帅哥啊?这要是让你家周北竞知道,不得砍死你?”。 路千宁:“……你别乱说,你再仔细看看这个人旁边那是谁。” 行车记录仪拍下来的角度,盛阙行只有三分之一的侧脸。 赵小甜仔细辨认了下,才认出来,“盛阙行!这个人是人贩子吗?我报警!?” 她下意识的把盛阙行当成个未成年的孩子。 “什么人贩子。”路千宁扣了扣耳朵,被她奇葩的脑回路惊的缓了缓才说,“这个人应该是盛阙行的老板,查查他的底,不要打草惊蛇。” “嗨,你早点儿说啊,如果你确定这个人就是盛阙行老板的话,那这个人的底细我在十分钟之前刚拿到手,就是还没看完所以没来得及发给你呢。”那端传来一阵稀碎的声音,然后赵小甜就把资料上对莫天策的调查都念了一遍。 莫天策,二十八岁,家里有个高三的妹妹,今年该考大学了。 父母双亡,从十八岁就开始在工地打工养妹妹,苦了这么多年,混成了工地上的包工头。 行情好一年赚个五六十万,行情不好一年也能赚个十几万。 “几个月之前,他妹妹在放学的路上被人欺负,盛阙行救了她,所以盛阙行才去了工地上干活,不过现在不干了,我还没查出盛阙行在做什么,看样子还是在跟着这个老板干?” 赵小甜百思不得其解,“看样子这老板是要把盛阙行给养起来吗?不会存什么坏心思吧?” 救人?盛阙行的脾气干的出来。 但他救了人后就跟了莫天策,估计是走投无路,不然这种报恩的关系不好牵扯太多。 依照盛阙行的聪明是考虑的到这一点的。 路千宁捏了捏眉心,思忖片刻说,“所以,再把这个莫天策查一查,看他究竟是什么人。” “行,那我就让顾南再查查,话说你这是看见盛阙行了?”赵小甜音量拔高,“你跟他聊什么了?劝他回来了吗?” “只是看见了。”路千宁嗓音说不出的落寞,“我当时在车上,没有下去,所以什么也没有说。” 赵小甜安静了几秒,就炸了,“你怎么不喊他呢?你都在找他了,你不就是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吗?” 路千宁抿了抿唇瓣,解释道,“我只是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不是想跟他有交集,打破他现在的生活,他既然一声不吭的在江城躲着我们小心翼翼的生活,那就证明……他不想让我们介入,或者不想让我们担心。” 她尊重盛阙行的选择,也不会击破那个大男孩的自尊心。 慢慢渗透了路千宁的意思,赵小甜狠狠地叹气,“也亏着是你遇见他,这要是我还不得下车直接把他打晕了带回来,到时候指不定他得多记恨我呢。” “其实我们本来就是他生命里的路人,让他自由的选择他的人生吧,就是……我沉不住气。” 路千宁是真沉不住气,忘不掉那个小混混似的欠揍的盛阙行,是怎么一步步蜕变成阳光帅气的少年。 这是她做家教最有成就感的一个学生,也是真的付出了感情和精力的。 所以她想让盛阙行好好的。 “你说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