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千宁一个转身躺下就又昏昏欲睡了,跑跑时不时就摸一摸她的脸颊,她动动头就又继续睡。 “跑跑,不许再碰妈妈了。”周北竞意有所指,“若是妈妈休息不好,以后就不能跟妈妈一起睡觉了。” 跑跑乌黑的大眼睛眨了眨,然后认真的说,“那跑跟爸爸睡!” 周北竞:“……” 他想跟她妈睡! “跑跑是女孩,以后要多跟妈妈在一起,爸爸是男生,不方便。” “爸是女生!”跑跑据理力争,“方便!” 周北竞,“不方便,你都一周多岁了,要分得清楚男孩子和女孩子的区别,以后出了家门不许让别的男孩子随便牵你手,不能——” 跑跑瞪着小腿打断他,“爸可以!爸爸可以牵,爸爸还可以亲亲!” 父女两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快要吵起来了。 昏昏欲睡的路千宁唇角微不可察的扬了扬,无奈又好笑。 一个小时后,抵达汪远,她整理了一下衣服,穿上厚重的羽绒服在车上下去。 又将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这才在昏昏欲睡慵懒肆意的形象变得精神了些。 但终归没有穿正式的职业装,所以她就这么素颜朝天进入公司,瞬间就引起了无数人的注意。 已经有不少的风声传出来,说路千宁和她父亲争夺家产呢。 早上气势汹汹西装革履,铁血手腕十足的秦明成已经以胜利者的姿态刻在了员工的心里。 这会儿路千宁看起来毫无气势,他们当即就确定没什么悬念。 这场父女争夺大战,必定以路千宁完败告终。 异样的目光和小声的议论一路上像连珠炮一样往路千宁身上砸。 路千宁毫不在意,抵达顶层后先去了周北竞办公室,把厚重的羽绒服脱下来。 张文博已经过来报信了,“周总,路总,秦明成已经带着各高层在会议室开了两个小时的会议了,你们赶快过去吧!” “听她的。”周北竞坐在沙发上,扯了扯领带,开了几个小时的车,眉宇透着几分疲倦。 “不用管他,去给我找两三个靠谱的人来,顺便把安保部的人喊过来。” 路千宁把羽绒服挂好,扭头冲周北竞说,“你在这儿等着,我去处理一下。” 周北竞把所有大权交给她,“好。” 一把捞过想跟路千宁跑的小奶包,惹的小奶包急的面红耳赤,“跑找妈妈!” “找妈妈做什么?”周北竞把她抱到怀里,反问道,“不是说跟爸爸亲?要跟爸爸好?” 跑跑的小腿登了两下空气,双手推周北竞,“跑不跟你好,跑跟妈妈好——” 小没良心的,周北竞在兜里拿了根棒棒糖,她猛地吸了两口,一咧嘴露出几颗小牙,“跑收回啦!跑稀饭爸爸!” 出了办公室的路千宁听到这话愣是被气笑了,跑跑在她和周北竞之间,明显有着墙头草两边倒的趋势。 张文博很快找了几个秘书办的人过来,这几个人是后来入职的,应该是被张文博打点过了,对路千宁很客气。 路千宁指了指身后秦明成的办公室说,“去,找几个箱子把秦明成的东西都装起来,拿到公司门口。” “啊?”几个秘书个个如临大敌。 她们确实没打算插手秦明成和路千宁抢夺公司的事情,但也没想过得罪谁,并且还得罪的这么彻底。 “怎么?”路千宁挑了下眉梢,“是不敢还是不想?” “路小姐,你别为难我们,你们的家事你们自己处理,我们都是打工的。” “对啊,您让我们做些别的我们都听,但是这件事儿……” 公司百分之八十的人应该都跟这几个职员一个心态,路千宁若是执意让她们做确实不太好,像得罪人似的。 她思来想去,说道,“那你们去帮忙找纸箱子,越多越好。” 说话间,她已经撸起袖子,推开秦明成办公室,阔步进去。 办公室的门都没关,大敞四开让人一眼就能看到她在做什么。 她先把书柜打开,把里面的资料都翻看一遍,属于公司的留下,属于秦明成自己的私人物品装起来。 之所以让人找纸箱子,是秦明成在这里十几年,活没干多少阵仗摆的可不小。 书柜里摆满了奖杯奖牌,大到个人项目得奖。 小到他自己参加个书法大赛拿了奖也得摆过来。 简直把这儿当成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