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我怂了一段时间,不然你连现在这种生活都没有。” 路千宁扫了扫室内,乱糟糟的,“做个交易吧,告诉我周南安在哪儿,这东西我就不送到警局去了。” 盛央央把东西丢回茶几上,“你找周南安干什么?” 她站起来跟路千宁对视,“怎么?你想杀了周南安替周北竞报仇吗?可就算是那样,周北竞也回不来的!而且你也要坐牢的!” 听起来是劝说,但一想到那种场面盛央央就激动的热血澎湃,“如果你真的这么干,我倒是无所谓你把这东西送到警局,好赖我们到监狱里还能做朋友!” 她有点儿疯狂了,估计是现状让她毫无生活下去的欲望。 “你败的彻头彻尾,别想拉着我一块儿下地狱了。”路千宁目光疏离,语气夹杂着冷意,“告诉我,周南安在哪里?” “我虽然不知道他在哪儿,不过他一直在透过我打听你的消息。”盛央央重新坐下,“他似乎对你很感兴趣,需要我帮你转达,你在找他吗?” 路千宁不确定周南安知道她找他会不会藏的更深,也不清楚周南安透过盛央央打听她做什么。 “不需要。”她拒绝了,末了将桌上的文件拿起来,“你等着法律的制裁吧。” 说完她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就命人监视盛央央的电话,然后将盛央央杀害父母的罪证送去警局。 她前脚走,后脚盛央央就笑不出来了。 指缝里的烟缓慢的燃着,烧到了她手指刺痛感传来,她才猛然回神。 迅速将烟丢进垃圾桶里,然后把手放在水龙头地下冲。 手指的痛意传达至四肢百骸,水龙头的冷水温度根本不够让她觉得舒服一些。 突然冒火了,她将灶台上的碗碟一把挥到地上。 清脆的瓷器声在室内分外清晰,碎片四分五裂,迸溅到刚进门的盛阙行脚边。 他冷眼看着又在发疯的盛央央,“重新给你买过多少次碗碟了?下次换成铁的好了。” “你又来干什么?”盛央央没好气的说,“看我过的多惨吗?现在路千宁给你撑腰让你住校,你心里是不是很得意?” 盛阙行将书包丢在沙发上,自顾自的收拾起茶几上的东西,“我没你想的那么无聊。” 虽然路千宁安排他住校给了他卡,可他还是省吃俭用自己打工赚钱。 期间,他甚至给过盛央央一些生活费。 至于盛央央卖别墅的钱早被她挥霍完了。 那次盛阙行过来时,她已经饿了两天。 收拾着,冷不丁看到地上有一张纸,纸上打印的是聊天记录,虽然分辨不出是谁—— 但能看得出是一个人买凶雇佣大货车撞死自己的亲生父母。 不等他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纸张迅速被盛央央抢走,撕碎了丢进垃圾桶里。 “这是什么?”盛阙行想到父母的车祸,目光变得凝重,“我问你这是什么!?” “你是天才,你能猜不出这是什么吗?”盛央央干脆就承认了,“当初他们把我卖给周家,数钱的时候,就该死!我的一生都被他们毁了!” 盛阙行自始至终和父母不亲近,也是因为盛央央的事情。 所以他一直跟着奶奶,对父母的印象微乎其微。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父母的死和盛央央有关! “盛央央,你简直就是恶魔!你把你的痛苦强加到所有人身上,你害的北竞哥到现在下落不明,你害的千宁姐难过,你居然连父母的性命都下的去手!” 他虽然不认可盛央央的做法,但多少同情她,毕竟遭遇太惨。 所以就算再不认可,能照顾的也照顾。 但现在,盛央央彻底颠覆了她对人性的看法。 何止是狠?简直是恶毒! “那还不是因为你!”盛央央声音也变得尖锐,“如果不是你向着路千宁那个贱人!我不会走到这一步的,我没有这样的下场我又怎么会对周北竞下手!我怎么会变得恶毒……” “你简直不可理喻!”盛阙行丢下一句话,拎上书包就走了。 亲姐姐杀了亲生父母,成为他心里的一个障碍。 他推着自行车在公园里一坐就坐到深夜,学校里都关门了。 章匀凝下了晚自习骑单车回家的路上,瞥见了公园里那抹熟悉的身影。 她缓步走过去,离近了才确定真的是盛阙行。 “盛阙行,你怎么在这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