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因为这些小事情争吵,盛阙行都懒得跟她争执。 他想直接上楼,肩膀上却忽然一疼。 是盛央央丢了个水杯过来,砸在他的肩膀又掉到地上。 清脆的玻璃破碎声显得分外刺耳,盛阙行回头,站在台阶上盯着她。 “你疯了?” “我没疯!”盛央央阔步走过来,指了指这栋房子,“你知道吗?我已经不是北周的总裁了,这栋房子很快就不属于我了!” 盛阙行抿着唇看她发疯。 “周启山倒台了,没有人能再帮我,以后我的荣华富贵都没有了!这都是败路千宁和周北竞所赐,如果不是你瞒着我他们已经生了孩子,事情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把所有的错归结到盛阙行身上,盛央央的心里怨气更大了。 “你们都是我的绊脚石,你是这样,那对该死的爸妈也是这样!你们就不该活在这个世界上,迟早我要把你也解决了!不能保护我,让我被周家人带走也就算了,还要无休止的给我添麻烦,压榨我!” 她觉得自己是天底下最委屈的人,泪如雨下的同时,双手抓插入发梢,痛苦的蹲在地上。 盛阙行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突然走下楼梯,弯腰捏着她肩膀让她站起来,“你在说什么?你要解决谁?什么叫把我也解决了?” 他捏的盛央央肩膀生疼。 很快盛央央就回过神来了,身体轻颤了下,一把推开他,“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你上楼休息吧,我要去找房子,我们要搬到小房子去住了。”.. 不等盛阙行反应过来,她转身在玄关处拿了包,匆匆离开。 盛阙行被她推的撞在墙上,脚踩了一块儿玻璃碎片,扎破了鞋子,他脚心一阵刺痛。 鲜血瞬间就滴在地板上。 他蹲下把玻璃片拔出来,一瘸一拐的在房间里找药箱简单处理。 虽然伤口很深,可是他身上没有钱,去不了医院。 夺门而出的盛央央开车直奔市区,但她不知道该去哪儿。 想去酒吧一醉了之,可那地方人鱼混杂,她尚存的理智告诉她,不能堕落。 不然,真的完了。 找了个超市买了一包啤酒,把车停在郊区空旷的地方独自一人借酒消愁。 喝醉了,倒在车里直接睡到天明。 清早,她头疼欲裂,被一阵急促的敲窗声吵醒。 她睁开眼睛,r.乔正贴着车窗打探车内的情况。 她被吓了一跳,好几秒才反应过来那是周南安生父的人。 “下来,谈谈。”r.乔见她醒了,冲她笑了笑,指了指不远处一辆车。 盛央央拢了拢长发,缓了缓才下车,去了r.乔指的那辆车旁。 车厢的门半开着,她只能看到男人两条很长的腿,还有手边一根镶着金子的拐杖。 在阳光的照射下散发出刺眼的光芒,她根本看不清楚车厢里别的,甚至那男人的容貌都看不到。 “盛央央,我们先生有事情要跟你谈。”r.乔解释了句。 盛央央呼吸一滞,所以车厢里的人就是周南安的生父? 她赶紧微微颔首,“您好,我是盛央央。” “你好。”一双白的不太正常的手在车厢里伸出来。 那声音,莫名令盛央央心慌,她盯着那双手迟疑了好几秒,才缓缓握上。 “我带来了一个好东西,需要找个人实验一下,如果实验成功就能赚大钱,如果你愿意为我所用的话,以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那双白的异样的手在口袋里拿出一支透明的液体,在盛央央面前晃了晃。 “您……找个人不是分分钟的事情,需要我帮什么忙?”盛央央吞了吞口水问道。 男人轻笑着说,“你难道忘了,我要找的是谁吗?你还给我出过主意呢。” 盛央央瞳孔骤然紧缩,“可周启山已经败了,你好像没有必要大费周章跟周北竞过不去了啊?” 她以为,周南安的生父自此以后,另寻目标,毕竟周北竞这条路行不通了啊。 “我要的试验品,和周启山没多大关系,只是想找个有威望的人,挑衅一下那群想抓我的臭皮条。” 赤裸裸的挑衅,寻求刺激。 因为一旦出事儿的是这些有威望的人,必定不会善罢甘休,追着警方要一个结果。 可警方抓又抓不到人,给又给不了交代。 多好玩儿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