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有了后来对周北竞母亲见死不救,宁可把财产给周南安这个没血缘关系的人,也不愿意给周北竞。 这是一种变态的恨。 路千宁同情他,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可她转而一想,如果说车祸是意外,那周启山养的那个怀孕的女人哪儿去了? 如果不是周北竞母亲下的手,那很有可能这就是一场阴谋…… 挑起周家内部斗争? “千宁姐姐,我知道的多不多?”任景业冲她笑了笑,你还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 路千宁对周南安和苏丽娟的了解不多,她单纯的以为苏丽娟是为了钱才带着周南安嫁给周启山的。 她摇头道,“谢谢你,没别的问题了,不过我觉得你回去告诉周南安一声,赶紧跑吧。” 这些东西都落在她手里,还有周启山隐疾的证据,周启山若知道了不得打死周南安? “千宁姐姐,你果然是人美心善,放心,周南安早跑了。”任景业眯着眼睛冲她笑。 所以路千宁的担心都是多余的。 “不过,等你什么时候再有需要了,他还可以随时回去。”任景业又添了句。 路千宁果断起身,冲他摇摇头道,“算了吧,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去忙。” 这次任景业没再缠着她,因为口袋里的手机已经振动了无数次。 待路千宁走后,他这才接电话。 “你进我书房吗?你拿了什么?” “你自己查查少了什么不就知道了?”任景业站起来,戴上帽子,说了句‘挂了’。 就双手插兜,离开早餐店。 路千宁回到霍氏,先联系了林先生和江先生。 这证据是真是假不清楚,她让他们想办法去探探周启山的口风。 都是人精,办法多的是。 一通电话,两个人就明白证据在周启山那里丢了。 这就意味着,临市政商合作的项目在北周的嘴里飞了。 当周启山接完他们的电话愈发觉得不对时,就去自己的保险箱,打开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气的差点儿没当场昏厥。 再给林先生和江先生打电话,已经打不通了,他还能不明白证据已经被人家偷走了吗? 他气冲冲的去找苏丽娟,“昨天什么人来过家里?为什么我保险箱里的东西都没了?” 苏丽娟眼底划过一抹慌乱,但面上还保持着平静,“没有什么人来过,怎么会没呢?” “怎么会丢,你心里不清楚吗?我就一个晚上不在家,东西就丢了!”周启山气的鼻孔朝天,“你的东西没丢吗?” “你不说我都没看,我去看看。”苏丽娟把保险箱打开,里面也空了。 她‘惊讶’的说,“我的也不见了,肯定是有人趁着我们两个不在的时候来偷走的,那里面还有你在医院的检测报告呢,我猜是周北竞或路千宁干的,他们一定是知道你已经拉拢了大部分的周家旁支,想反击!” 周启山信以为真,觉得召集周家旁支罢免周北竞,顺便把他名下财产都转移回来的事儿不能再拖。 他顾不上跟苏丽娟说什么,转身就去联系已经上山的老太太,逼着周老夫人下来…… 这端,苏丽娟拍了拍胸脯,松一口气。 这要是让周启山知道真相……计划就很难再进行了。 —— 路千宁下午就回家了,那会儿跑跑在午睡。 她把周启山的检查报告放在周北竞面前,周北竞看了一眼眸光骤变。 “你在哪儿弄的?” “这是真的?”看周北竞的表情,路千宁就知道这东西是真的。 她看了看熟睡的跑跑,示意周北竞去书房说。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书房,她才将认识任景业的事儿娓娓道来。 “周南安的朋友?”周北竞眸光冷的让书房温度降了许多。 “他是这么说的,是真是假我不清楚,但他给我的这些东西都是真的。” 路千宁身体靠在书桌上,抿着唇看他。 她知道她明知任景业和周南安扯上关系,还跟任景业接触是不对的。 但这东西是真有用啊。 良久,周北竞复又开口,“他都跟你说过什么?” “他说……周启山怀疑自己养的小三,是被你母亲弄走了,还有导致他变成这样的车祸也是你母亲一手制造的。”路千宁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