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外走了一段路,张月亮才发现路千宁站在客厅正看着她,一个激灵,两只手紧紧捂着身前的衣服。 “怎么了?”路千宁被她这怪异的举动整的没头没脑。 张月亮迅速摇头,扯了个笑容说,“被你吓了一跳,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边说边往自己房间走,“我以为你没回来呢。” “后半夜回来的,你手里拿的什么?”路千宁看到她怀里也不知揣了什么,神神秘秘的。 她嬉笑着说,“没什么,昨天落咱妈屋里一本书,这不有时间去取回来吗,快洗漱准备吃早餐了,我等下要去公司……” 话说到最后,张月亮人已经回房去了。 路千宁没顾上她神神秘秘的,转身去餐厅帮忙。 早餐结束后,她去医院,姜丞岸有事要找周北竞,死乞白赖搭她顺风车去。 周北竞在住院部的顶楼病房,两人坐电梯抵达顶楼,刚出电梯门就被两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拦下了。 这层楼里几乎没住什么病人,路千宁在这儿照顾周北竞那几天都很安静。 但此刻,更显得一眼望到头的长廊空荡荡的,十分寂静。 “干嘛的?”姜丞岸扫了眼保镖,上下打量着问,“拦着我们干什么?” “姜少,我们不拦你,只拦路小姐。”保镖一脸不容拒绝。 路千宁怔了怔,明白过来了,“老夫人让你们来的?” 保镖面视前方道,“是,路小姐,请您别让我们为难。” 姜丞岸轻嗤一声,“谁给你们的胆子拦着她?病房里头那位估计不知道吧?不然你们两个早就被发配到非洲给人家编头发去了。” 他指了指路千宁,晃了晃头格外嚣张的说,“我都不敢惹,你们敢惹?” “我们是老夫人的人,老夫人说什么我们就做什么,请路小姐不要为难我们。” 他们知道现在的路千宁不是随便欺负的,只能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姜丞岸还想说什么,却被路千宁打断,“老夫人让你们在这层楼守着,不许任何人随便出入,更不许我去看他,是吗?” 保镖点头,“是。” “那好办。”路千宁掏出手机拨了个电话,是打给周北竞的,没两秒钟那厮就接了。 “你比我预想中迟了好久。”周北竞语气有些抱怨,“不是说好早上早点儿过来的?” 路千宁看了看腕表,这几天在医院周北竞连她的生物钟都摸清了。 “你出来,换个病房。” 那端安静了一会儿,没几秒钟病房门就开了。 周北竞长眸微眯,盯着电梯门口拦着路千宁的两个保镖,危险的气息瞬间释放。 他挂了电话踱步走过来,抬脚就给保镖腿上每人踹了几脚,踹的他们趴在地上起不来。 “去门诊楼验伤,拿回去交差,顺便告诉奶奶,我因为打你们伤口都快崩裂了,她要是不怕我死了,就继续派人过来。” 两个保镖一脸菜色,爬起来领命,“是。” 小心翼翼看着在他们面前凶神恶煞般的周北竞到路千宁面前像变了一个人。 扣住路千宁的手,十指交叉着往病房里走,“他来干什么?” 这个他,指的是姜丞岸,那很语气相当嫌弃姜丞岸来打扰他们的清净。 “找你谈工作。”路千宁回答的尾音被渐渐合上的门断开了。 姜丞岸回过神来,扭头瞪着那两个保镖说,“还在这儿站着?还不赶紧验伤交差去,下次有这差事记得躲一躲。” 两个保镖被教训了,还得跟姜丞岸说声‘谢谢’,谢他指教一二。 姜丞岸不过比周北竞和路千宁晚了半分钟进病房,就发现路千宁的唇瓣有些红彤彤的。 她原本挽在耳后的短发这会儿也散在脸颊。 “这两份合同你签了。”姜丞岸没好气的跟春风得意的周北竞说,“你签完了我还得回去看我干闺女呢,你这伤什么时候能养好?公司那么多事情整天缠着我,我陪我干闺女的时间都变少了。” 周北竞歪着头看向路千宁,声音低沉在安静的病房里格外好听,“千宁,帮我拿支笔过来。” 好像没回答姜丞岸的问题,也没理会姜丞岸炫耀干闺女。 但又好像,什么都回答了? 姜丞岸忍无可忍,“老子给你的文件上夹着笔呢!!!!” “你的不好用。”周北竞把笔拿下来,随手朝姜丞岸丢过去,他手忙脚乱的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