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没了声音。 唯有周北竞,吸着烟,洗着牌,墨色的长眸深沉又淬着冷。 筋脉清晰的手背上,凸起的青筋格外明显。 女人轻飘飘的回答很认真,他听的出,字字句句都像一把刀,插在他心口。 他掐灭了手中的烟,随手拿过一瓶开了的酒‘咕咚咕咚’往嘴里灌。 液体顺着他嘴角滑落,划过线条优美的下巴,性感的喉结,浸入他白色的衬衫。 “卧槽!”顾南一下子就跳起来了,“你不要命了,医生不让你喝酒!会死人的!” 他冲过去夺周北竞手中的酒瓶,却被周北竞避开。 酒瓶空了,他随手把瓶子丢在地上,死死盯着路千宁,“你有什么资格挑三拣四?一个眼里只有钱的女人,挑人干什么?选个最有钱的嫁过去,抱着钱不就是安全感了?” “我总要挑个聪明点儿的,省的像某些人一样又出钱又动情,难甩。” 路千宁清眸疏离的看着周北竞,他豁然起身在昏暗中走出。 黑色的西裤包裹着修长笔直的双腿走到她跟前,抬手紧紧捏住她下巴。 俯身,他眸底氤氲着怒意快能将人吞没。 “呵——指桑骂槐?路千宁,你这张嘴倒是挺利,我倒想知道在金钱面前,你还能不能做到这么嘴硬。” 他的举动让张月亮怔住,回过神来张月亮迅速抓住他手腕,想让他松开路千宁。 但男人侧目,冷的降至冰点的眸光惊的张月亮下意识松开手。 赵小甜赶紧说,“周北竞,你疯了?事情跟路千宁无关,你们周家的烂摊子自己不能解决吗?” 周北竞身上浓烈的烟味呛的路千宁难受,下颚被他紧紧捏着也说不出话。 她眼眶泛红,但毫不畏惧的跟周北竞对视。 他像听不到别人的话,墨瞳里倒映着她的倔强,薄唇轻启道,“喜欢钱?跟我,做一辈子的情妇如何?钱你随便花,想要多少有多少。” ‘啪’—— 周北竞头侧了下,侧脸上清晰的浮现巴掌印,他舌尖抵了抵腮帮,长眸微微眯起。 “周北竞,你冷静点儿!”顾南冲过去抱住周北竞,强行把他拉开。 他的目光阴哲,下一秒仿佛就要把路千宁掐死。 被迫松开路千宁的下颚,路千宁被一股力道狠狠的甩在沙发上。 赵小甜和张月亮迅速把路千宁扶起来,查看着她的情况。 “你没事吧?姐,有没有不舒服?”张月亮想问的是孩子,但这么多人在场,她不能说出口。 路千宁冲她摇摇头,然后起身盯着周北竞,顾南手脚没轻没重,碰到了他的伤口。 他白色的衬衫有一片血红,不挣扎,任由顾南的手压在他伤口上,一双长眸死死盯着路千宁。 “周北竞,你玩儿不起吗?还非我不可,行啊,只要你给钱,我无所谓,反正不找你,我也得找下一个,不是吗?” 路千宁唇瓣一张一合,字字诛心。 顾南忍不住叫了一声,“路千宁,你他.妈太狠的心了,你想他死吗?” “当然不想。”路千宁双手拢了拢外套,淡漠的说,“这么大方的金主,死了很可惜。” “媳妇,你快让她走,走啊!”顾南感觉快控制不住周北竞了,心急如焚的嘶吼了声。 看周北竞乌云密布的表情,赵小甜真怕他在这儿弄死路千宁,拿上包和张月亮匆匆把路千宁带出包厢。 这两人关系形容水火,让整个包厢的人亲眼目睹。 路千宁走了以后,顾南就松开了周北竞,看到他衣服上的血立刻要带他去医院。 “不用,死不了。”周北竞扯了扯领带,又在沙发上坐下,又抽烟又喝酒。 他脸色渐渐苍白,但坐在角落很难看出,主动缓和了气氛后,包厢又恢复了热闹。 但顾南怕他扛不住,早早的驱散了众人,强行把他送回医院。 这客请的又不欢而散,一路上顾南都嘟囔,他和赵小甜真是欠路千宁和周北竞的。 只有短短一个小时的聚会,闹了这么出戏,很快流传开来。 周启山正在为了赌注的事情和苏丽娟争执。 “你干什么不让我答应?”想到周北竞当众骂他‘孬种’,他心里就插了一把刀! “启山,你别冲动,要当心这是周北竞的计谋,关键是现在央央那边我们也得想办法稳住。” 苏丽娟主要是怕盛央央在关键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