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外面还有一层白色的浴袍,都湿透了,冷的她瑟瑟发抖。 但她能感受到,什么也没发生。 “我怎么会在这儿?是你把我弄过来的?” 林清越见她不接那杯热水,便放在她身侧的柜子上。 “是柳芳菲把你带给花总的,花总让我带你来这儿,他的目的你应该很清楚,我只能帮你到这个份儿上,现在考验的是周北竞对你的信任。” 任何一个人闯进来,看到路千宁衣衫不整,林清越也穿着浴袍,都会想入非非。 “你的衣服是我找老板娘换下来的,以前的衣服已经被老板娘拿走了,放心,我除了把你送车上抱下来,又抱到浴缸里泡冷水让你早点儿醒过来以外,没对你做过任何事情。” 差那一步没做,是他仅存的善良。 其他都做了,是他必须给花御封一个交代。 路千宁谈不上感激他,但对他也讨厌不起来。 拿过柜子上的热水,喝光了身体也没暖和多少。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跟你说声谢谢,你能把手机借给我吗?” 她不见了,张月亮和周北竞肯定着急。 尤其周北竞,很可能会直接出来找她,这样恶劣的天气她放心不下。 “可以。”林清越将手机交给她,然后起身去窗边等着。 窗外能看到外面仅通这儿的一条公路,依稀可见公路上有微弱的灯光由远至近。 路千宁拿着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以短信的方式给周北竞发定位,一句话也没说。 她不清楚周北竞知不知道这是林清越的手机号,但只要有这个定位,周北竞就一定会来。 发完了,她将手机还给林清越。 林清越看到她直接发了定位很吃惊,“你不想想办法吗?或许先让别人送一套衣服过来更合适。” 不然,他们两个这样很难让人相信没发生过什么。 “没必要。”路千宁薄唇轻启,只说了这三个字。 这民宿应该是花御封提前打点好的,没有人能给她送一套衣服过来。 外面雨势那么大,周北竞他们找人困难,多拖延一秒都是危险的境地。 而且……深更半夜这么长时间她和林清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算换了衣服不信她的也是不信。 “他来了。”林清越指了指停在民宿门口的车。 车门被打开,黑色的身影下来后冲入雨中,直接进入民宿酒店里。 不过是几步路,雨水已经将他的衬衫打湿,短发也湿漉漉的。 他阔步进来站在前台,眸光冷的没有一丝温度,比初秋的夜风还令人背脊发寒。 老板娘被吓了一跳,“先……先生,你住店吗?” “人呢?”周北竞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阴哲的目光宛若刀子。 老板娘似乎明白了什么,起身往楼上走,“先生您冷静些,我带您上去,里面那个是您妻子吧?她和一个陌生男人来的,这都过去很久了,该发生的应该都发生了,您也没必要生气,你可别在我这儿闹出人命来,不然我这生意就干不了……” 听起来是劝说,实际上在火上浇油,无中生有。 她连门都没敲,直接拿着房卡把门打开,侧身给周北竞让路。 门口正对着窗户,刚好可以看到林清越站在那里。 周北竞垂放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侧脸线条紧绷,身形快的眨眼就到了林清越身边。 手起拳头落,狠狠的砸在林清越脸上。 “周北竞!”路千宁在角落冲出来,死死的抱住他胳膊,却被他带动的身体摇晃不稳。 “他没对我做什么!你冷静一些,你这样打下去会出人命的!” 见周北竞一拳又一拳的落在林清越身上,路千宁却怎么也拦不住,眼眶发热。 他这是不相信的意思吗? 随着她被周北竞挥拳动作而晃动的身体,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在眼眶里夺出,落在了周北竞筋脉清晰的手背上。 他动作一顿,侧目见路千宁眼眶通红,松开了林清越,转手将她抱在怀里。 察觉到她浑身湿漉漉的,他迅速脱下衣服给她披上,再次紧紧抱着她,恨不得把她揉进身体里。 “我知道,打他是为了让他好交差,不是为了解气。” 暖意包裹着路千宁,她冰冷的身体一点点的暖了。 周北竞松开她,目光一寸寸将她从头打量到尾,确定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