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回溯,脸上划过一抹懊恼。 路千宁杵了杵她,“别愣着了,走吧,就算现在后悔也得下了飞机重新订票。” 在空姐略显诧异的目光下,两个人下了飞机,连行李都不用取,直奔出机口。 “我手机没电了。”她看了看赵小甜,“你的呢?还能打车付钱吗?” 赵小甜挠了挠头,咳嗽了声道,“也关机了。” 路千宁:“……” “先出去,借个手机打电话吧。”她拉着赵小甜走出出机口。 冷风直往衣服里钻,温城的气温始终保持在十几度,她们都只穿了风衣。 而此时的江城一片银装,干枯的树杈上挂满了雪花。 当即冻的路千宁打了个哆嗦,“真是被你害死了。” 话音刚落地,她眸光忽然落在一抹急促而来的身影上。 机场内人来人往,周北竞穿着黑色呢子大衣,短发干练五官如刀削般。 与身旁里三层外三层显得笨重的路人比起来,他格外吸睛。 墨瞳定格在她身上,瞬间拧起了眉头。 米黄色的风衣里面是普通T恤和牛仔裤,脚底的白色平底鞋也是薄的。 乌黑的长发本盘成了丸子头,在飞机上待了一晚也松散的乱糟糟。 他走到她跟前时,已经把呢子大衣脱下来,直接裹在她身上。 带着他温度的大衣落下,瞬间让她觉得暖和了不少。 他有几分生气,她就这么冒冒失的跑过来了,行李没带手机关机,身上连现金都没有。 但看到她乱糟糟的站在眼前,却一句生气的话也说不出。 倒是身后的顾南,骂骂咧咧的就冲过来了,“你们俩有病?跑到这儿来也不挑时候?我们昨晚狂欢了半夜,一听张文博发消息说你们上了飞江城的飞机,直接就被他提溜到机场来了,一等就是半宿,冻死我了!” 他裹了裹身上的棉袄,扫了眼已经把呢子大衣给了路千宁,自己只剩西装的周北竞,挑眉道,“你不冷呀?” “不冷。”周北竞没好气的说。 “那个,我……”路千宁想解释下,她们过来的匆忙是有原因的。 熟料赵小甜先一步开口,“是呀,我也觉得半夜三更过来忒离谱,但路千宁想周北竞了,死活非要来,我得陪着呀!” 路千宁嘴角抽搐,扭头看着信口雌黄的赵小甜。 似乎觉得还不够,赵小甜又添了句,“瞧人家这黏黏糊糊的劲儿,这才分开几天呀,热恋中的人呀,够腻的。” 没等路千宁反应过来,人就被周北竞抱在怀里了,头被他的手摁着埋在胸口。 “人家黏黏糊糊的,你来干什么来了?”顾南没好气的问。 谁看不出赵小甜的死鸭子嘴硬? 路千宁是那种不着调的脾气吗? 赵小甜脸色一白,当即说了句,“我担心她,现在人送到了,我立马回去。” 她转身就又进了机场。 路千宁一急,想挣脱开周北竞去抓她,毕竟她没带钱手机又没电了,怎么回去? 熟料,周北竞将她伸出去的手抓回来,将呢子大衣上的扣子一颗颗系上。. 把她的两只手也困在了里面,裹的严严实实后,他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她裹着厚厚的大衣也是小小的一只,他抱起来毫不费力,出了机场大门的刹那,烈风袭来。 她往大衣里面缩了缩脖子,没两秒钟人就被塞进了路虎车里。 车里还开着暖气,冷意瞬间减半,待他关好车门绕回驾驶座。 又将暖气调到最后,末了扭头问她,“这样还冷吗?” “不冷。”她摇摇头,看着短短两分钟他已经被冻红了的手,抿了下唇。 看周北竞发动引擎准备走了,她又确认了一遍,“我们真的不用管他们吗?” “不管,顾南不会丢她在这儿。” 周北竞修长的手指转动了两下方向盘,汽车缓缓驶入车流。 她用车上的充电器给手机充了电,一开机就涌进来好多的消息。 关于教育机构‘抄袭’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已经引起了相关部门的注意。 张月亮发了很多微信还打了电话,一直打不通,可吓坏了。 她赶紧给张月亮回了条微信,交代清楚来龙去脉,让张月亮放心,她会处理好。 其他的,她都没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