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洒下‘缴械投降’。 温热的液体冲刷着两人的身体,她海藻般的长发粘连在精致的锁骨上。 看的他又是呼吸一滞,迅速给她洗好擦干,出了那个是非之地。 她第一次躺在西园小筑他的床上,被他抱在怀里,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 她不是不累,她是不能睡。 需要找个合适的时间管他要钱。 但在那之前,她还想等等看,他会不会主动开口。 她垂着眼眸遮掩住眼底的情绪,因此也没有看到头顶的男人唇角微微上扬。 长眸微闭,眉峰高耸,看起来慵懒又满足。 清早的第一缕阳光照进来了,路千宁确定他应该是不会提给钱的事情。 他呼吸时而缓慢时而快速,没有睡着。 她动了动身子,从床上起来后套上昨天的衣服。 周北竞单手撑着头,像欣赏什么宝物一样眯着眼睛看她。 她站在床前,恢复了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他动了动唇正想让她不用这么死板时—— “周总,这次我可以要钱吗?” 蓦的,房间里一片死寂,安静的掉根针都能听到,周北竞雕刻般的五官乌云密布。 深沉的眼眸盯着路千宁,额头的青筋凸起,他像一头苏醒的雄狮缓缓坐起来。 薄被顺着身体滑落,露出几块腹肌。 “钱?” 原来她是来要钱的! 枉费他刚刚—— 他转身从床头拿了烟点上火,深深的吸了一口然后吐出烟圈,眸光清冷的宛若淬了冰。 捏着烟的手力度很大,快捏扁了。 她低着头不敢看他,生怕看到他眼底的讥讽,脸上的嘲笑。 可想不到,他的话也能很伤人。 “昨晚是你自己主动留下的,我凭什么给你钱?” 卷着有温度的烟圈,却说着最冰冷的字词。 路千宁眼眸一颤,猛地抬起眼皮看着他。 是她主动留下来的,确实是。 她想过这场景会很讽刺,可怎么也想不到,他会不给,还会这样说。 他从床上下来,将烟掐灭了丢进垃圾桶,转身进了衣帽间,没两分钟就换了一套西装出来。 忽然,她面前多了一张黑.卡。 她不解的看着他。 他骨节分明的大手把卡插入她衬衫的口袋里,“这是前两次的,出去。” 路千宁喉咙发涩,有种把口袋里的卡拿出来丢掉的冲动。 但现实不允许,她转身就走了,步伐有些慌乱。 生怕迟一分钟,就死在他羞辱的目光里。 她没开车,靠着两条腿往外走,虽然这里距离最近的公交站步行至少也要半个小时。 —— 清早,张月亮是被张欣兰的电话吵醒了。 “月亮,你那儿有钱吗?你姐是得罪了什么人?是不是为了给妈治病?” 原本还迷迷糊糊的张月亮一下子就清醒了,“妈,你怎么了?什么得罪人,你要钱干什么?” 张欣兰,“你别骗妈了,你姐的脾气我清楚,她肯定不说,但你一定要告诉妈。” “妈,我真的不知道。”张月亮十分认真的说,“我姐也极少跟我说这些,你要钱是怎么回事儿?” 那端,张欣兰犹豫了好半天才说,“不是我要钱,是你姐在为了我的医药费发愁,你如果有钱先给她打过去,能帮多少是多少,再熬过这段时间去,等妈安排好了你姐的婚事,一切就都好起来了……” 她絮絮叨叨了一堆,张月亮应声附和着,挂了电话以后,张月亮长叹一声。 无数次的演习过万一张欣兰知道真相的场景,所以她才能成功的骗过去。 可路千宁需要钱的事情,她是真不知情。 但既然事情关乎到张欣兰的医药费,她肯定要想尽所有的办法。 沉默了一会儿,她给吴森怀打了一个电话。 “怀哥,上次你提议让我去你工作室上班的事情,我考虑清楚了,我去,不过……你能预支我一些工资吗?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跑路,老老实实上班到还清了为止!” 吴森怀带她去找工作却四处碰壁,她就差不去洗盘子了。 这个时候吴森怀提议让她去他游戏工作室上班,月薪六千。 她原本在考虑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