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人都因为惯性被扯出来,一不留神倒在地上。 路千宁感觉被人推了一把,扎入记者堆里不知被谁踩了几脚,浑身上下也不知被谁手里的相机支架连磕带戳,四处都疼。 稳住身子才发现,周北竞不知何时已经突破人群去了花云然旁边,将她护在怀里,隐着怒意的眸子看着不断拍照的记者。 路千宁动了动唇,却不知该怎么劝说这群疯了的记者,好在花御封带着几个保镖及时赶到,将记者驱散。 花云然不知磕到哪里,腿上流了血,周北竞将她抱起来往外走,看了一眼有些狼狈的路千宁。 长眸微眯,丢下一句话,“你跟我们去医院。” 然后就进了电梯,路千宁转身跟进去,摁下楼层,始终低着头不说话。 花御封去解决那些记者了,所以只有她和周北竞带着花云然去医院。 花云然被推进了检查室,周北竞在外面等着,路千宁跑去缴费,回来的时候因为腿疼走路一瘸一拐。 她在尽力克制了,但还是被周北竞一眼看出来,“你的腿受伤了?” 路千宁把缴费单子交给护士,朝他摇摇头,“没事,就是不小心碰到了,缓一缓就好了。” “帮她也检查一下。”周北竞指着她的腿,同一旁的小护士说。 小护士说,“麻烦您跟我来,我带您去找大夫。” 路千宁一口回绝,“不用了,我多休息几天就好了。” “你带路,我带她过去。”周北竞黑着脸同小护士说,小护士转身就带路。 周北竞拉着她手腕跟上,她正想缩回来,就听身后的检查室里出来人了。 “哪位是花云然的病人家属?” 周北竞脚步顿住,路千宁顺势把手缩回来,“我们是,请问她怎么样了?” “她的腿上有一道很深的伤口,需要缝合两针,但是病人极度不配合,一定要一位叫周北竞的先生进去陪同。”医生看起来有些无奈,“还是顺从她的意思吧,不然我们没办法进行缝合。” 路千宁侧目看着周北竞,他眉头皱的很紧,“周总,您进去吧。” 周北竞朝她看过来,身姿笔挺站在原地不动。 直到路千宁妥协,“我会跟着护士去看看腿的。” 周北竞这才收回目光,跟着医生进去稳住花云然的情绪,检察室的门缓缓合上,花云然的声音染着哭腔和委屈,“阿竞……” “走吧。”路千宁走到一直等着她的小护士身边,扯了扯唇角说。 医生将她的裤腿挽起,膝盖处淤青了一大块,并且肿了。 “外力所致,需要好好休息几天,不要穿高跟鞋,尽力少走路。”医生给她开了一些活血化瘀的药,“最好是卧床休息。” “有没有什么能加快消肿的办法?”路千宁直接问,她不可能卧床休息,跟着周北竞三年来除了正常休息一天周末从未请过假。 医生看她穿着职业装,大抵明白了什么,“我给你针灸一下吧,至少需要二三十分钟的时间,能快速消肿,但有些疼。” “好。”路千宁估摸着花云然那边缝合也需要一定的时间,应该来得及。 医生让她在床上躺下,然后拿了一套银针走过来,摁了摁她腿上肿起来的地方,疼的她眉心紧拧。 但更疼的是找准穴位第一针扎下去,她差点儿没叫出声来,手下意识的想去抓什么。 一只带有温度的手冷不丁抓住了她手腕,她心一颤,侧目便看到小护士站在旁边,“你忍一忍,会有些疼,受不了的话就抓着我的手好了,但不能碰医生的手。” 路千宁眸光空洞了几秒,把手收回来,紧紧抓着被子,“谢谢,我能忍住。” 只是心里有点空落落的。 扎完针以后,疼意渐渐减小,路千宁昨晚本就没休息好,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了一觉。 迷迷糊糊间,腿上又传来阵阵刺痛,睁开眼才发现时间到了,医生来拔针。 “你瞧,已经消肿不少了。”医生见她醒了,指了指她的腿,“如果你有时间明天再来扎一次就能彻底消肿了,伤了的筋骨回家吃那些药一个星期就能恢复。” 方才膝盖肿的高出两指,现在肉眼可见的消下去一些,她将裤腿放下来。 “谢谢医生,帮我多开一些药吧。” 她这意思就是明天来不了,医生摇摇头给她开了几天的药,她拿了药单走出办公室。 并未第一时间去拿药,而是直接去了检查室,到了那里才发现花云然已经缝